“打算?潜心修炼,争取早日结丹吧!这年头实力不行,总是疲于逃命,唉!”我叹道。
宋嫚姝听罢也不说话,我猜她或许想到了自己,不禁问起她被白福戕害之事,“宋道友,你们也算结义一场,怎会闹的自相残杀起来?”
宋嫚姝不屑道:“呵?什么结义,王道友见过为了杀人越货而结的义么?与那仨货凑在一起,无非为了青蒙山内的好处罢了。”
“额,就算图谋不成,也没必要这般……”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嘿!王道友也是有道修士,怎会如此天真?奴家本以为那白福与我类似,行为处事会遵循人族之义,谁成想我好心成全结拜之义,他却存心夺我三人妖丹!”宋嫚姝怒道。
我忽想起宋曼殊处理那三妖王尸体的情景,对她所谓“好心成全结拜之义”不大相信,不过行路本就枯燥无味,有了这吴侬软语般的宋曼殊聊聊故事倒也惬意,她似乎天生感情丰富,讲起来声情并茂,不像闫如鱼那死鬼只会阴阳怪气,跟她聊起来自是舒服多了。
此时夜色渐深,一轮明月坐在山头,我与宋嫚姝穿行在密林中,白光点点,气氛轻松。危机已解除,宋曼殊的力量也在慢慢恢复,我不禁起了听故事的闲情逸致,听她愤愤不平,便引话头道:“哦?是吗?从头讲讲。”
宋嫚姝白了我一眼,还真从头讲述起了来龙去脉:“回音洞,黑风山,过风沟,鬼藤谷四支妖族几乎在一字排开,在十万大山之中并不显眼,但也竖旗两百多年了,四妖王中我的年岁最短也有五百多年,最长的白福快有千年道行,本来大家也算相安无事,其中李损和熊健甚至早已以兄弟想称。那青蒙山的出现是近一百年的事,一座山几乎是拔地而起就在黑风山和过风沟之间,此山倒没什么新奇的,偏偏不久后山头聚起终年不散的淡青色云雾引起了李损和熊健的注意,十万大山之中有山头新起,地下多有灵脉隆起,但有此异象的‘灵山’很难不惹人窥视,李损、熊健二妖王便因为此山的归属闹的兄弟反目,可正当两方争执不下的时候,一头名不见经传的虎妖刚刚化形,自称胡截,毫无征兆的在青蒙山竖起大旗,占山为王,李、熊二人大怒,可不管是轮番上阵还是合力攻山总是无功而返,那胡截实力平平,但青蒙山不知何时变的机关重重,各种人族阵法层出不穷,李损和熊健这俩憨货就如同乡巴佬进城般拿那些没见过的阵法毫无办法,只知道青蒙山有人族修士坐镇,他们唤之为上师。”
“上师?你见过没有?难道是符箓士?”我奇道。符箓和炼器、炼丹、御兽一样,都是人族修士开创的强大流派,而符箓派阵法便是核心,制符只是常用手段。
宋嫚姝微微摇头,缓缓道:“那位高人奴家一直无缘得见,青蒙山有他在当真是固若金汤,李损和熊健起初还想封山切断他们与外界的联系,可眼见青蒙山实力越来越强,他俩终于忍不住找上了回音洞和奴家的鬼藤谷,起初我并不上心,毕竟青蒙山离我最远,可不管怎样,四妖联合围攻一个新竖旗的族群怎么想都是稳赢的事及时他有阵法倚仗,只要不是高出我们太多实力的修士所布,我四人合力亦可强行破阵,事情一开始也正跟我们想的一样,也不知我们破了多少阵法,终于把胡截挤在了青蒙山山腰间一处地缝中。”
我不禁想起青蒙山妖族的“地根殿”,也不知是不是那里,随口问道:“胡截被你们杀了?”
“胡截重伤而逃,阻止我们追杀的是五个刚刚化形的小角色,他们各具五行之一的属性,明明实力弱小可合阵之后却让我们奈何不得,因为地形先险要,我们四个又是孤军深入,最终无奈的退走了。不过那胡截没多久就重伤不愈一命呜呼,那俩憨货还拉着我和白福庆祝一番,奴家那时已感无趣便趁机退出,因为青蒙山无非也就是地脉埋的浅了些,地脉虽然珍贵可除此之外我实在没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宝物,便无心再陪他们玩了。”宋嫚姝回忆道。
“那之后为何……”我接话道。
“胡截死了有十年吧,白福也和奴家一样没了兴趣,期间李损和熊健多次想攻下青蒙山,可惜那五行小妖阵法神奇又龟缩在地缝之下,虽然采得不少灵石,但还是不能彻底消灭青蒙山妖族……直到一天那三妖王突然齐来找我,说是青蒙山又有了新的妖王,约奴家与他们再次联合,我虽好奇青蒙山的新妖王,但也不想再跟他们瞎折腾,毕竟没什么能吸引我的好处,但那次白福却带来了一个消息,青蒙山妖族藏着一件宝物。”
“万年回风柳?”
“没错,奴家所属的鬼藤一族还属树妖之列,同类异宝对我的好处更加难得,奴家便同意前去看看。当我见到了青蒙山新妖王只是一个二十年便完全化形的小丫头时,便对白福的话深信不疑,若说这世上有什么生灵天赋异禀我信,可二十年便化形的若说没借助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宝物,奴家是万难相信,我对于那万年回风柳的了解不多,但却越发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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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道原来胡月二十年便完全化形了,想必还是上师的手段。只听宋嫚姝继续道:“我们几次三番攻打青蒙山不成,我本已生退意,可大概三年前,白福称联系到了人族势力,可助我们夺回青蒙山,到时一起瓜分那万年回风柳,奴家起初还很高兴,终于有了强大的助力,可慢慢我便感觉不对,那人族势力明明能够助我们一举攻下青蒙山,可偏偏每次白福带着我们不是围杀一两个头目便是玩什么车轮战,多为试探,似是为了打探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