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嘎吱……
马车传来吱呀作响之声。
谢大耳朵微微一动,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一般 瞬间脸色臊红不已。
紧接着。
他“噗”的一声,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心中还不停地咒骂着:“这该死的狐狸精,真真是不要脸到了极点!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竟敢如此不知廉耻地勾引老爷,简直就是自己找死!他难道不知道夫人的厉害吗?”
谢大越想越是生气,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个不知死活的贱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他咬牙切齿,心中暗暗道:“这种小蹄子就应该跟以前那些妄图勾引老爷的人一个下场,统统都要被砍掉手脚,然后再像垃圾一样被扔到那醉花楼里面,任由那些粗鄙之人狠狠地折磨至死。
哼,夫人的威严和手段可不是谁都能够承受得住的,我看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小贱蹄子根本就不清楚夫人到底有多可怕!”
回想起过去那些胆敢勾引老爷的男男女女们,谢大的脸色越发显得狰狞扭曲起来。
那些人最终的结局,无一不是惨不忍睹。
有的沦为了人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有的则直接被砍掉了脑袋,身首异处;还有些更惨的,被无情地丢进了满是凶猛野兽的深山中,最后连一根骨头、一点残渣都没能剩下。
想到这里,谢大耳朵不禁冷哼一声。
心中自言自语道:“嘿嘿,等会儿我就立刻跑到夫人跟前,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那个狐狸精就等着瞧好吧,有他好受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呸!狐狸精!”他驾着马车,又恶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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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华楼三楼暖阁,桌上珍馐罗列,丰盛异常。
江福全正在布菜,怀宴、君修远、汴城、沈辞四人皆凝望着不远处的长街。
“想不到,齐玉竟又与谢锡守厮混一处!依旧是来者不拒……”沈辞见那谢府马车晃晃悠悠,即刻满脸厌弃,鄙夷地收回视线。
“我们是否动手?”汴城望向君修远和怀宴,紧接着发问。
君修远缓缓摇头:“那冥炼甚是狡黠,并未现身,而是隐匿于谢锡守的识海。若我们贸然将谢姓之人诛杀,恐会给宴宴招致无穷无尽的麻烦……”
怀宴轻抿口茶,沉凝道:“稍安勿躁!冥炼只怕比我们更急于现身,毕竟他想尽快与齐玉合体,就必须自谢锡守的脑海爬出,再寄宿于齐玉之身。
在此期间,若是齐玉遇险,亦或是濒死,那邪祟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不过,对齐玉出手之人,不能是我们!否则,一旦,冥炼察觉危险,便会藏头缩尾,不肯现身,亦或是逃遁,到时候再要找到他,怕是不容易!”
君修远若有所思:“所以对齐玉出手的只能是,令谢锡守有所忌惮,又会对齐玉不利的人,如此那邪祟才不会起了疑心!”
汴城和沈辞皆是怔然。
“在这大启,还有谁敢触当朝宰辅谢锡守的霉头!!!”沈辞不禁皱紧了眉头。
四人齐刷刷,将目光投向了兢兢业业给怀宴布菜的江福全!
“小全子,坐下一同用膳。”怀宴眉眼弯弯,笑着示意江福全不必忙碌。
被四位气宇轩昂的男子凝视着,江福全身躯一颤,心悬至喉。
他惶恐万分,急忙跪地,言辞恳切道:“殿下,万万不可,奴才乃卑贱之人,怎敢与主子共食,实乃不合礼数啊!”
怀宴嘴角微扬,轻挥衣袖,以仙力将其缓缓扶起。
“小全子,今日你于郊外寺庙护驾有功,这顿饭是赏赐你的。无需多虑,安心用膳。”
怀宴夹起一筷子鸡腿,塞进江福全微张的口中。
江福全被仙力托起,整个人惊愕不已,此刻又得仙人投喂鸡腿,更是感激涕零,几欲落泪。“殿下,全赖您庇佑,奴才方能保住性命,此后奴才愿誓死追随殿下!”
江福全泣不成声惶恐不安,坐在怀宴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