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成拿了一只碗,准备装饭。这时,李二牛抢先一步,给他盛来了饭,然后又盛了一碗满满的鸡汤放在他的左手边,“老爷,你吃饭,怎么也得我们侍候呀。否则,我们做下人的,就没有机会留在府上了。”
“二牛,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老是一口一口下人的,在张府,人人都是平等的。我做老爷,只不过是祖上积德。对了,福伯,二牛长得这么壮,要不,给他选家拳馆,让他去练练拳,省得有力气没有地方用。”
张思成看着长得人高马大的李二牛,顿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训练几个侍卫来。如果哪一天,自己去了外地,若华阳派人来府上捣乱,岂不是一个会武的人也没有。
福伯一听,也来了兴趣,“这个想法可以试一下。二牛,明天你就跟我去拳馆看看。你小子,先别得意。要入拳馆,也得人家武师看中了你。”
李二牛一看福伯与张思成不像是在说笑,也乐了起来,“老爷,福爷,我什么都听你二位的。”
其他的仆人一听,也跟着起哄,要李二牛给他们买吃食来庆祝。
一时间,屋子里飘扬起欢乐的笑声。
然而,坐在餐桌上的张思成,却根本拿不起筷子。试了几次,拿着筷子的右手,伸到了碗边,就是无法用力。趁着无人注意,他飞快地拿起左手边汤碗中的勺子,把饭给吃了。
临走之时,又用左手将筷子伸进菜碗中,沾了几许菜汤,并重重地说了一句,“汤真好喝。”
“怎么办?”
回到房中的张思成本想在吃饭的时候,让福伯去请个大夫来,可转念一想,身为武师的谢晨星下手之前,肯定也想到了这一点,只怕普通的大夫请来了也是束手无策。并且真到了要请大夫,只怕福伯会毫不犹豫地阻止自己明天再去国子监。在他看来,自己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那与小胖子的约定,怎么办?自己总不能做个无信之人吧。
如今之计,看来还是得从毒士心经上入手。
脱去长衫,张思成光着上身,仔细了看了看右臂。刚才虽然将整条手少阴心经上的穴道都扎上了,可是一点点气感也没有。
忽然,他想到了陈行礼说的一句话,若想让自己的实力高出别人一等,在打通筋脉时,尽可能做到阴阳均衡。
“阴阳。”
这个词,像是让张思成打开了一扇窗户,“毒士心经非要打通了四肢,方可修炼,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刚才刺的银针太少了。如果,我在左手上,将那在左手上的手阳明大肠经上也扎上几个穴道,那会不会形成所谓的阴阳,从而形成一道循环,将右臂中的毒转移到左手的穴道中去。”
有了灵感,张思成立即行动起来。
将床底下的毒罐全都抱了出来,然后又将里面的银针取出,整理成一排,放在床沿。接着,张思成,先是按刚才刺入右臂的顺序,再次咬着牙关,将手少阴心经上的九个穴道全部刺上银针。
等慢慢地适应了毒针带来的疼痛之后,又拿了一根针,刺入了左手上的手阳明大肠经上的第个穴道三间穴。
过了一会,张思成感觉一个穴道似乎与右手上的九个穴道不匹配,于是想了想,又拿两根银针刺在左手的第四,第五个穴道上。
随着第三根银刺入,张思成立即感受到左手上传来的流动气感,于是他立即盘腿一坐,口念毒士心经上的口诀,闭目静神起来。
半个时辰之后,全身酥麻的张思成,终于控制着左手上的手阳明大肠经中那近像蚂蚁般流动的毒气流,进入了右手上的手少阴心经中。
顿时,一股如千刀万刮的疼痛,由右手五指,只是一刹那,就传到心口的心脏中。张思成的额头,后背,胸口就像雨后春笋,汗水疯狂地窜了出来。不到三息,他光着的上身,全是汗水,不断地往下流。
太疼了。
这股疼痛,就像有人拿着小针往指甲中刺,还是同时往十根手指上刺。疼得张思成感觉自己要飞了起来。
可越是这样,张思成越明白,这个时候,如果自己不撑下去,那么一切就前功尽弃了。搞不好,别说是右臂,很有可能,自己整个上身都会瘫痪。
“我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
张思成不断在脑海中,跟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