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云睿渊跟肖明朗坐在长椅上。

“你这是正式退伍还是暂时的?”云睿渊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人,知道小舅子不是执行什么特殊的任务。所以这话不是不能问。

小舅子在部队里干的挺好的,年纪轻轻的已经是团级了,家里又没有人拖后腿,他不希望小舅子就这样退伍。

肖明朗,“现在派系之争越演越烈,老首长想暂避锋芒韬光养晦,所以主动要求下放。

我想着,就算留下也是炮灰。你说我一个小团长能干什么?为了不做炮灰我也回来了。

说是回来,其实我是在保护老首长,我们老首长就在我们大队下放。”

他没说的是,还有一位同志也跟他一样的情况,在他们刘家湾大队知青点儿插队,其实也是保护老首长。

云睿渊点点头,明白了。

“好像孩子已经醒了,进去看看吧!”肖明朗听见病房里有动静,好像是他姐在说话。

两个男人站起来进了病房,看到肖雅琴正在喂孩子吃饭。

孩子大概是因为病了没有力气说话,自从醒过来之后就没怎么说话整个人蔫哒哒的。

其实是程渺渺的心态没有调整好,她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原主的爹妈 。

就这样吧,走一步看一步。

程渺渺又在医院里观察了一天,温度再没有反复,两口子才松了口气。

两口子本来请的假时间就不长。因为程渺渺住了院耽误了回去的时间,程渺渺表示她已经好了,现在能跟他们走了。

两口子不放心,又问了大夫,大夫说可以出院了,才放心的出院。

吉省离辽省不远,但程渺渺刚刚出院不能久坐,两口子就买了卧铺票。

这是程渺渺穿过来第一次看到六十年代的绿皮老火车。

躺在卧铺上面都能感觉到火车的晃荡,噪音大速度还慢。

虽然距离不远只不过跨一个省,但还是倒了两回车。

早上走的,晚上终于到了沈阳。下火车的时候,程渺渺感觉整个人都是麻酥酥的。

出了火车站坐上公交车,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程渺渺打量眼前的家,就是一套小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