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带着五人就在聚德楼住下了,聚德楼的掌柜是极有眼色之人,知道来的客人哪个必须惊动主人,立刻派小厮前去俞府报告俞伯亭。
当晚俞伯亭便在聚德楼摆下了一桌丰盛的晚宴,陪同将军等五人饮酒作乐,而且还有琵琶女在场弹奏助兴,可谓是富贵风雅。
在丝竹声声中正该酒兴大起,但主客面带忧虑,其它人也就都放不开。
俞伯亭见将军脸上似有忧郁之色,便主动把盏问道:“秦将军此次前往凉州府,可是有什么公干?”
原来这位将军正是凉州边地石城关的守关将领秦牧,而石城关正好处在云集县和羌塘国的交界上,从关城回凉州府云集县城自然是必经之地。
按照朝廷的规定,守关将领没有州牧的书令,是不可以私自离关的。
“将军若是有什么难处,可与在下说说,伯亭虽只是一介商贾,不能助将军退敌,但筹措粮秣钱财,还是可以办到的。”
秦牧叹了口气,他眼下确实有两桩难事,都涉及兵家机密,不过这位俞官人倒是能信得过的,可以一吐为快。
“唉,伯亭有所不知,眼下中原发生大乱,皇帝驾崩,外戚和阉党为争夺皇储,在洛京城中刀兵相见,如今外戚大将军穆进代天子下诏,命四方州牧率兵进京勤王。我凉州地处偏远,又处在边地,本不该参与朝中之事,无奈州牧非要掺和一脚,命我率石城关一半的兵马三千人去凉州集结。”
俞伯亭听到这消息也是暗暗心惊,竟然要带走守边兵马,这不是放羌塘人入关祸害凉州吗?连石城关这样重要的关隘都要抽走一半,更何况其它关隘驻军。
“将军没有去信劝说州牧吗?”
“唉,劝了,州牧给了个折中之法,让我派一个得力部下率一千五百人前去集合。”
俞伯亭松了口气,只要秦牧不去,石城关就还能守得住,他也能放心地在凉州做生意。
可既然如此,秦牧将军为何还愁眉不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