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甘宁被撞飞了十几步,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上丹田挤压了血脉,只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他低头看到胸口道袍已经被腐蚀出一个洞。
抬头却见那飞僵口器伸出的钳子被撞断了两根,绿色血液掉落在地上腐蚀着地面,它发出吱吱的惨叫声并伴随着姜太升的怒骂声:“卑鄙小人,你的手段已经用光了吧!在真正的力量面前,花样再多也不过是负隅顽抗!”
姜太升操纵飞僵疾速翻滚,带动着鞘翅宛若犁地翻刀,迅速迫近了阵眼。
“不好!”阵法的力量虽然已薄弱,但甘宁也不愿意它遭到破坏,这毕竟是土地庙。
但那甲虫飞僵瞬发即至,鞘翅扇动着切割石块,仅发出了呲呲般锋利的声调,像切豆腐一般把整块巨石给分割成了魔方块,随即坍塌堆落在地上。
这些碎石块顶端的印着红芒的日月图案逐渐黯淡,淡蓝色的波纹从天空中消失,飞僵再也不必忍受那雷击的不断摧残。
它与姜太升共同发出笑声:“你这混蛋的阵法已破,再无依仗,受死!”
它挟带着无穷的煞气朝着甘宁发出最后冲锋,六根鞘翅震动着倾斜向下俯冲。
“最后关头到了!“
“飞将!”
一个形似蝙蝠的童子飞僵贴着土地庙岗边缘的石壁垂直飞起,向天空冲出十几丈高后,猛然倾斜俯冲下来,避过对方的鞘翅和甲壳,直直地扑向飞僵的颈部,对着贴在它背上的姜太升猛抓!
姜太升从甲虫飞僵的背上坐起来反击,用双掌拍出真元,口中一面喊道:”滚,滚开!”
为了保护主人,甲虫飞僵的身体陡然翻滚,触角和口器,利爪朝上,对飞将发动了连环攻击,所谓兵器一寸长一寸强,显然飞将的爪子并没有飞僵的触角和节肢更长,很快便被对方划伤翼膜,唧唧尖叫着扑扇翅膀脱离了战场。
甘宁需要的就是这一瞬,他捕捉战机朝着飞僵身下冲了过去。
等到飞僵再度翻转过来时,一个人影以滑铲的姿态出现在了他身下,它惊惧地张大口器伸展触角,却眼睁睁地看着甘宁双手抓着锈剑沿着颈部划破了它的胸口和肚腹,它绿色的血液喷溅在他的手臂上,腐蚀烫出了森森白骨,甘宁只发出了从丹田震荡出的喊声,却没有丝毫退缩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