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甘宁和高晏子都挺吃惊，因为不管是正庙还是淫寺，当信众扩展到一个量级后，信众心想事成的成功率自然会降下来。毕竟神仙也不是大数据AI，做不到兼顾到无数人的要求。有些神仙干脆就不管了，把信众的愿望交给天道机缘，任他们自由发展。

这就好比那些坐拥千万流量的大V，他们不会把目光关注到一个个单独的粉丝，但某些小自媒体账号，就得认真回复每一个粉丝的留言。

这个玄光灵尊听起来挺不简单，坐拥浔阳城的信众，粉丝量大到已经惊动了天庭，竟然还能够保持信众近七成的心想事成成功率。

甘宁出其不意地问道：“这个玄光灵尊，它是道门的，还是佛门的？”

这下可把小贩给问住了，他去上香求过几次，灵尊塑像上披的是什么五彩霞衣，看上去不像道袍，也不像是袈裟，头上也没有剃光头，戴的也不是莲花冠和阴阳巾，这怎么分辨它是佛是道。

高晏子知道这些小贩答不上来，凑上去换了个话题问道：“最近这十年内，浔阳有没有什么大案血案，或者有什么大灾大难发生？”

这话问得就有些过分了，小厮有些不乐意地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大浔阳近十年来风调雨顺，人丁兴旺，政通人和，怎么可能有什么大案血案，大灾大难？”

甘宁拱手向小厮说了声抱歉，拉着高晏子来到街道上，又向另一些行人打听玄光洞的玄光灵尊，基本上没有人不知道的，也没有人说没去拜过的。

可以这样说，玄光灵尊已经把自己的功德来源，深入到了浔阳城里每一个人的头上，十万人家可是真真正正的功德，不掺多少水分的。

甘宁在心里沉默地想，假如这位玄光灵尊用正常的手段获取百姓感念，从而获得功德灵气进行修炼，天庭又凭什么说它擅居功德，侵夺天命？现在它唯一的特点是信徒的规模大了点，除此之外看不出别的毛病，这妖怪难道还有什么隐藏的阴谋？

玄光洞位于浔阳城外六十里的端山上，甘宁和高晏子决定去看看，说不定就能碰上那位跟他们一起接任务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