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爱芳活的好好的还不想死,她求饶道:“舒舒,妈知道错了,你就看在我养你这十来年的份上,饶了妈这一次吧,妈再也不敢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叫舒舒的名字。”沈母一个箭步冲上去,怒火中烧的她直接给了谷爱芳几个耳光。
若不是这毒妇,她女儿哪里会吃那么多苦,她恨不得将这毒妇扒皮抽筋。
谷爱芳本就不多的牙又被打掉了两颗,此时的她已经认出来面前的女人是谁了。
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但是面前的女人和二十多年前的那张脸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脸上添了几道皱纹。
谷爱芳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被打开。
当年,她在家里做饭的时候突然感觉到羊水破了,是筒子楼里的邻居将她送去了医院。
当时她怀的是第一胎,本想生个儿子的她没想到最后生了个闺女,黑黢黢的跟山里的野猴一样,她希望落空,自然看那小丫头片子不顺眼。
正巧这时隔壁病房的女人也生了一个闺女,那女人长得白白净净的,生出来的丫头也是白白净净的,比她闺女好看千倍万倍。
再加上那女人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是穷苦人家,她一时间动了坏心思,趁着没人的时候,偷摸将两个小婴儿掉了包。
做贼心虚的她生怕事情败露,出院都没来得及办就抱着怀里的女婴回家了。
那女婴脖子里边系了个小金锁,这让她更加确定那女人的家庭条件不一般,她闺女跟着那女人,将来过的都是富贵生活。
等她老了,闺女也长大了,到时候她就拿着这个小金锁找过去,让她闺女给她养老送终。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二十多年过去了,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的她竟然被人找上了门。
对上眼前那双能吃人的眼神,谷爱芳害怕极了,她心虚的将头撇向一边。
“我……当时就是鬼迷心窍……你们放了我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次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行为,我们沈林两家的人差点疯了,我婆婆到死都在念着她那只见过一面的宝贝孙女,谷爱芳,你对不起我们,对不起我那死去的婆婆。”
陷入痛苦回忆中的沈母冲着谷爱芳那张脸又挖又挠,谷爱芳疼的嗷嗷叫。
一旁的李朝生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害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赶紧把眼睛闭上,装死。
眼看谷爱芳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沈云舒上前拦住了动手的沈母。
谷爱芳这种坏事做尽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但是沈母这么善良的人可不能因为她沾染上人命。
这在沈云舒看来,是不值得的。
沈母被人抱在怀里,嗅着肩颈处的香气,怒气冲天的她莫名的平和下来,双手不自觉的圈在那人的腰上,眼神也变得清明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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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回来了,以后咱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是啊!她的女儿回来了,她们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分开了,沈母搂着怀里的女儿嚎啕不止。
屋里,都是她的哭声。
沈父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眼眶都湿润了,老天待他不薄,将他丢失在外的宝贝女儿又送回到了他身边。
顾九宴将目光转移到装死的李朝生身上,嘴角勾起一丝冷冰冰的笑。
之前,他的小妻子跟他讲过的,她在这畜生手里讨了很多的苦。
这笔账,他会一笔笔的算清楚,怎么欺负他媳妇的,他就怎么让这畜生还过来。
他媳妇遭的那些罪,他也要让这畜生遭一遍。
沈母情绪太过激动,沈云舒担心她出事,便陪她回国营招待所休息。
眼下,该抓的人已经抓到了,剩下的那些扫尾工作,顾九宴和沈父就能做的来。
至于姜云美……看情况而定,不过沈云舒敢断定一点的是,姜云美肯定恨透了她。
毕竟,姜云美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肯将自己嫁进这小渔村里边,一定是做了极大的努力来说服自己。
姜云美会不甘,会愤恨,会将如今遭受到的一切苦难与不公归结到她身上。
所以!姜云美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在沈云舒走后,一眼看穿李朝生把戏的顾九宴从兜里掏出那把瑞士军刀,放在手里随意把玩。
刀尖贴近皮肤的那一刻,李朝生害怕到了极点,下一秒他就感觉到脸上被刀尖刺破的疼痛。
这时,感到性命危在旦夕的他再也装不下去了,他抬头向面前的俩人求饶。
“姜耀宗,你当初欺负我媳妇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李朝生对上面前男人那双冰冷没有人性的眼睛,浑身打了个寒颤,他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一定会死在这男人手里的。
但是……他还不想死。
李朝生身体抖的如同筛子,想搏一条活路的他,咬死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姜耀宗。
他叫李朝生,是李云涛的儿子,家在岭村大队。
沈父看见他这张脸,就想到自己女儿被他欺负的画面,挥着拳头砸向了他。
这个时候的沈父只是一个为女儿讨公道的父亲。
一拳又一拳的砸在李朝生身上,李朝生被揍的全身上下挑不出来一块好地方。
“我不是……姜耀宗……你们认错人了……”尚有一丝清明意识的李朝生还在极力撇清自己。
他试图让面前的两人相信自己就是李朝生,是李云涛的儿子。
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毕竟他手上沾染了一条人命。
这种自欺欺人的行为只能骗得了他自己,骗不了在场的顾九宴和沈父。
他们虽然没见过姜耀宗,但是他们相信沈云舒。
顾九宴见姜耀宗不到黄河不私心,他让老丈人沈父往一边站,然后双手一扯,将姜耀宗身上的裤衩子连同裤头一起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