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终于灵光一闪,终于说:“老爷,我想……弄……点草药……擦屁股。”
“我看你是屁股欠插!”苟生将一下午的不安和怒气发泄在阿方身上,吐了口唾沫,骂道:“贱奴,屁股痒了是不是!”
眼见苟生就要爆发,阿超想赶紧将阿方弄走,也许苟生的戾气就不那么重了,就跟着苟生骂道:“贱货阿方,滚!滚不动是吧?我拖你滚!”说着他面无表情地蹲下来,用力一把拽起阿方的手,站起身来,就在地上拖着走,对苟生说:“主上,我拖这个贱奴回下舍!”
苟生冷笑几声,说:“不必拖走!我此刻左右无事,我倒要看看这贱奴有多贱!你且去北侧巡逻吧。”
阿方一听心凉到了脚底,家主苟生这样说,不知道待会儿会怎样虐待自己?
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放鸟毛的事情了吗?
不可能,但是家主神通广大,有什么不可能?
阿超见苟生主意已定,不敢辩驳,也不敢在此耽搁太久,只得狠狠地对阿方说:“你好好伺候主上,主上一定会看在过往的情面上,饶你不死的!”
阿方颤抖着说:“家主,饶了我!”
苟生对阿超笑道:“你回去工作吧。”阿超只得退去。
苟生转过头对阿方冷笑道:“真是贱骨头!受到我家主的单独刑罚,应该是你这样家奴求之不得的事情!你该怎么说?”
这一点长工阿方倒是记得很牢,家奴们从第一次入职就被这样洗过脑:只要苟家主人说要惩罚,那他们这些打工的就应该开心去承受,去期待。
长工阿方艰难地弓起身子,跪着向苟生磕头:“求家主惩罚家奴长工阿方。家奴甘之如饴。”
苟生见长工阿方回答得只字不漏,一脚踩在长工阿方的头上,说:“好在你没有忘本,这才是我家的乖奴才。”说着拿脚底拍了拍长工阿方的脸,说:“狗奴才挺皮实啊!”
长工阿方深呼吸了一口泥土和鞋底的臭味,深入骨髓。轻声道:“是。谢主人。”
苟生又踩在阿方的脸庞上,笑笑:“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一字不漏说出来,让你主人好好替你分析分析,教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