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
法空看了看床上被放血的人,实在有些不忍心,快步跑出去。
两个碗均接了大半碗血,方有鲜血流出。
昙无谶将伤口再次包扎,叮嘱昙曜几句,这才离去。
僧乾见师父离开,找了个借口也离开。
昙曜被一旁的草药吸引住视线。
“吱哑~”一声,门被推开,法空端着药碗进来。
“师兄,药煎好了。”
“先放这吧,凉一点我再叫他喝。”昙曜对着法空点头致谢。
“好,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师兄。”法空转身离去。
“等等,你可知他为何要采女贞子吗?”昙曜叫住法空。
法空看了看桌上的草药,摇摇头,“不知。”
“无妨,多谢。”
听到昙曜致谢,法空脸色微红,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大家都是同门,应该做的。”
昙曜摸了摸药碗,药已经凉了些,正想叫醒朝颜喝药,身后传来一声尖叫声,“啊~”
昙曜急忙跑回床边,“怎么了?怎么了?”
朝颜害怕的坐起身抱住膝盖,“我...我梦到那个...那个咬我的...”
昙曜轻拍朝颜的胳膊,“这里没有那个,不要害怕。”
“有的,这里是山上,有的。”说着说着,朝颜的眼泪又落下来。
昙曜何曾见过朝颜这般模样,心中有些不适。
“我在这,它们不敢来,就算它们来了,我也帮你赶走它。”
“可是,如果你不在呢?”
看着面前满脸泪痕的人,昙曜嘴唇微动,“我过几日给你做个防护的物具,让那生物远离你。”
朝颜点点头,带着哭腔答道:“好。”
“不哭,我们把药喝了。”昙曜起身端起药碗,递给朝颜。
即便入睡,朝颜也睡得很不安稳,脑中总是浮现白日的情境。
昙曜感觉到身旁人的动静,默默将自己的左手伸到两人中间。
“你握住我的衣袖,我每日参禅礼佛,衣物皆受佛光普照,佛祖会保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