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一进入别院,李顺就恼怒的给了旁边的木桩一拳,好好的机会被两个黄齿小儿给白白浪费,他怎能不气!
朝颜给道俊递了一个眼神,道俊赔着笑走上前。
“李大人~李大人~”
李顺鼻腔出气,冷哼一声,“道俊子侄莫要这般叫老身,老身可当不起这声‘大人’。”
“大人息息怒,今日之事远不如大人看到的那般简单,搞不好会变成我北魏的不是。”道俊耐着性子讨好的笑笑。
李顺冷冷的瞥了道俊一眼,“怎么?里面还有别的隐情?”
道俊将此事的背后一一告知,李顺越听越心惊。
“此话可当真?”
道俊和朝颜同时点点头。
李顺站起身在堂内踱步许久。
如果沮渠素爱一不做二不休将王后抖露出来,那到时他们就会从有利的一方变为不利的一方,舆论也将从同情北魏到指责北魏,反倒损害了北魏的颜面,着实不妥。
“李大人,我们已有下一步计划,不出十日,必能行事。”
朝颜眼神坚定,带着事必成的决心。
李顺看了两人一眼,“也罢,那老身就姑且再等等看,你们如需支援,来找老身即可。”
“多谢李大人。”
数日后的正午,一群人围在沐清风门前的预告牌议论纷纷。
对都城中最火的戏楼请僧人来讲经实在不能理解,对僧人愿意来戏楼讲经更是不理解。
“这沐清风业务够广的啊,连和尚都能请来。”一名身着布衣的男子调侃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沐清风年年给安祁山寺捐了不少香火,和尚来给他们讲经还不是给他们增光。”又一男子说道。
“来这都是为了看戏,谁要听和尚讲经啊!”布衣男子又忿忿不平的抱怨。
“你想去还没位置呢,这次讲经的可是安祁山寺的昙曜大师,他如今被王家贵族奉为座上宾,平日除了大型节日,哪能听到他亲自讲经。”一妇人答道。
“真的假的?”男子满脸不信。
妇人伸手指了指一辆辆停在沐清风前的马车,从马车上下来一位接一位身穿华服的男女老少,身后跟着家丁无数,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沐清风的经营宗旨一向是平等的对所有人开放,除了从马车上下来的贵人,还有无数步行而来的百姓,妇人们手中多挂着一个竹篮,里面放满了瓜果蔬菜。
为了能容纳更多的人,沐清风今日撤下了所有桌椅,在每层的角落放了数张蒲团,供需要之人使用。
一阵喧哗声后,几辆宽敞、华丽的马车同时停在沐清风门口,从马车上下来五位僧人,领头的人一身红色袈裟,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