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臣女认为明日之仗必须打,且需打的痛快,足以彰显我军威严!”
朝颜站起身,语气坚定的回道。
魏帝深呼出一口气,“那郡主何意?”
“陛下,魏国百姓皆知陛下求贤若渴,对能人异士颇为优待。可在他国眼里,陛下常年征战,已留下暴虐、尚武的形象。”
“颜颜!”
道生被朝颜大胆的言论惊出了一身汗,在朝颜身侧小声叫道。
朝颜偷偷观察了下魏帝的表情,见魏帝虽有些错愕,但并无不满,便大着胆子继续说道:
“臣女在北凉的这些时日,得知北凉王选贤任能,手下能人众多,若是能劝降这些人为我大魏所用,岂不妙哉?”
“北凉现下已是苟延残喘,国破成定局。天下有为之士皆向往仁和的君主,望有一片能大展宏图的天地,陛下何不给他们这个机会?”
其实还有一点朝颜不敢说,魏国何尝不是外强中干。
若是国家兵力强盛,去岁也不必逼迫五十岁以下的沙门还俗充军。
阳平王责备的瞪了朝颜一眼,走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无知小女在此大放厥词,望陛下息怒。”
魏帝抬起沉思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朝颜。
“朕强攻亦能获得这些人,何必非得要他们投降?”
“陛下,战争会有伤亡,心服则国安,守国比开国难。秦二世而亡,陛下应知其缘由。”
帐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几人皆是大气不敢出的低着头,只有朝颜不怕死的直愣愣盯着魏帝。
魏帝虽作战粗暴,后续做出为天下之大不为之事。但在没有彻底陷入奸臣、逆道的迷雾前,魏帝还是听得进良言的。
“朕认为强攻是最快结束战争的办法,若是文降,朕可没有太长时间与他们耗费。”魏帝冷静的说道。
“十月前,北凉必降!”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纷纷忍不住注视朝颜,如今已至八月中旬,她怎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言!
阳平王又忍不住想上前为朝颜请罪。
魏帝眸光闪烁,先前朝颜预言六月前便可出兵伐凉,果然应验,如今再出预言。
“郡主何出此言?”魏帝坐直身体激动的问道。
“原因有三。其一:河西兵败,北凉士气大挫,明日大兄带兵突袭凉州城,将是对士气的再次打击,此为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