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百姓午时这么一闹,大军直至天黑才到达驻扎地。
阳平王派人将道生叫到自己的帐营中,看着一身正气的道生脑瓜子嗡嗡作响。
“道生,你对今日之事有何想法?”
道生站在阳平王下首耷拉着头,“请父亲指点。”
“你在军中待的时间太长,脑中全是行军打仗那一套,但百姓和将士终是不同,对待他们不能过于硬碰硬。”
“孩儿知错。”
“对于今日他们提出的问题,你可有什么法子解决?”
道生今日午后一直在想此事,此时正好将心中所想告知阳平王。
“孩儿认为,带百姓行军与将士行军不同,应注意劳逸结合,可行军几日便休沐一日,让将士与百姓都能得到休整。”
阳平王认可的点点头,“你继续说。”
“孩儿方阵中男子多,且多是拖家带口,老弱妇孺皆有。孩儿想着可否统一采买些推车,既可用于运输行囊,也可将幼童、行动不便之人安置于上。”
“也可。还有吗?”阳平王眸中的怒气总算消散些,孺子可教也。
“孩儿会安排人紧盯民生,避免引发瘟疫暴乱。平日也多观察百姓所需,孩儿目前只想到这些。”
“能想到这些已是不易,将士从军,一应军资都有专人负责,这点无需我们操心。可这些百姓不一样,于他们便利,便是助我们自己行事。”
阳平王苦口婆心的教导,他年轻时比道生更要耿直,一心只想带兵打仗拿军功,哪里想过将士的死活。
自从那次变故发生之后,他才整个人大变。
“道生,你以后要继承为父的爵位,行事要再想得周全些,官场比沙场更凶险。”
道生重重抱拳,“是,多谢父亲教导!”
“好了,我估摸着道俊他们也快回来了,你去叫颜颜来一起用膳吧,对了,把昙曜大师也叫来。”
“爹为何要叫昙曜?”道生有些不解,他们一家人吃饭,为何总要叫昙曜。
“为父寻他有事,去吧。”
“是。”
朝颜靠在榻上玩味地看着面前来回踱步的谷咛,这才一日未见情郎,怎就焦灼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