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因整张脸隐藏在硕大的帽沿之下,面无表情地盯着朝颜。
“贫尼自是为同门求情而来。”
朝颜歪着头打量若因,试图从若因面无波澜的脸上找出些许破绽。
“此处没有你的同门,回去吧”
若因见朝颜胡话张嘴就来,气得声音大了几分:
“昨日分明是郡主带走了贫尼的师弟,她们犯错应由师门处置,还请郡主放过她们,让贫尼带回去严加管教。”
“她们已是我魏军军妓,哪还是你的什么师弟,回去吧,趁我心情好的时候。”
若因见朝颜要走,急忙上前拦住朝颜的脚步。
“还请郡主看在昙曜师兄的面子上放过她们。”
朝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丫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你也想和她们一样吗?”
“你!郡主莫要欺人太甚。”
朝颜冷哼一声,“让开。”
“若是郡主不答应贫尼,贫尼绝不离开!”
朝颜双手抱胸盯着若因面色微红的脸,她实在不明白为何总有人喜欢以折磨自己的方式威胁他人。
若是他人并不在乎你的安危,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你要等便等吧,你的昙曜师兄待会儿就回来了,最好让他瞧见你这副小可怜的模样。”
“如果是他来向本郡主求情,说不定本郡主能考虑放她们一马。”
话毕,朝颜轻飘飘地扫视若因一眼,径直走进对面的营帐。
她也想看看,昙曜是否还要为若因求情。
道生正在帐内誊写奏折,见朝颜推帘而入,眸中闪过诧异。
“颜颜来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吗?”
朝颜毫不见外地躺到道生下首的榻上,拿起一旁的军书翻阅。
“大兄可是因为睡觉不老实,被他们俩赶出来了?”
“胡说,是我每日军务繁重,不便在他俩面前处理。”
道生没好气地解释,他才与那两人挤了一夜,他们就不知从何处匀出顶空帐篷,将自己请了出来,真是好生气人。
“哈哈哈~三兄可不是这么与我说的,他说大兄睡觉总爱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