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一听见“庐阳寺”,耳朵立马竖起来,仔细听着外面两位妇人的对话。
“是啊,今日寺中可热闹了,简直是人挤人呢。”
“这是为何?庐阳寺何时这么多人过。”
“前几日不是从凉州新来了一些和尚,可别说,从西域来的和尚就是不错,不但能讲经,还能看病呢。”
“我听说不少人专程为了看他们而来,可是真有那般英俊?”
“真的,还不止一位呢。”
朝颜再也听不下去,想见昙曜的心已经飞到了寺中,拉起凤皇就往山上走。
凤皇对着朝颜的背影不住地摇头,那两位妇人的对话也落入了他的耳中,区区一副皮囊,世人还是太肤浅了些。
“前年外翁下旨命年轻的沙门还俗,故各寺中仅剩些老掉牙的老和尚,道观中上香的年轻女子倒比之前多了些。”
“自你们回京,唉,人心不古啊,信佛信道不过一念之间。”
朝颜对凤皇的碎碎念充耳未闻,“二兄也不想想道教在我朝多少年,佛教在我朝多少年。自开国皇帝以来,哪人不信佛。”
“信仰什么教派是大家的自由,二兄莫说的女子过于迂腐,只知看表面。”
凤皇被朝颜的一番话羞得无话可说,“你这般牙尖嘴利,未来妹夫怕是要受不少苦。”
想到昙曜,朝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那万一他比我还要牙尖嘴利呢?”
“嘶~”凤皇眯着眼将朝颜上下打量一番,“看来我阳平王府好事将近,要给你办喜宴了。”
“可不敢抢在三位兄长前面。”
朝颜转过身快步向前,她好像看到了,大殿中的身影正是她心心念念之人。
越靠近,越紧张。
看清昙曜的那一刻,朝颜感觉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跳出来。
他还是那副圣洁的模样,身上穿着崭新的僧服和袈裟,一手握念珠,一手执犍稚,随口中经文敲响身前的木鱼。
殿内乌泱泱挤满了信众,来得早些的人还能有蒲团落座,来得晚了,只能站在大殿四周聆听大师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