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死命不从,可是那时她才不过十一二岁,哪抵得过两个畜生。才一晚啊,我姐就被钟元广那个畜生活活折磨死。”
怀什提到此事,眼中的泪水像珍珠一滴滴往下落,他说得声嘶力竭,面上青筋暴起。
只要一想到他姐死的惨状,他就忍不住变得癫狂。
须臾,他才平复下自己躁动的心情,垂着头接着说:
“主子以为我为何会出现在小宦馆,还不是那两个畜生联手将我卖进去,我在里面每日过得生不如死,此仇我怎能不报。”
朝颜再也站不住退后两步,她的手撑到妆台面上,看向怀什的眼神带了许多怜惜。
她不问怀什的过去,就是怕让他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若是早知如此,她怎会不替怀什报仇。
她蹲下身伸手擦去怀什脸上的泪水,柔声说道:
“你大可告知我此事,我会想办法将钟元广交给你。”
怀什握住朝颜覆在自己脸上的手,苦笑着摇头。
“主子前些时日都被禁锢在家,难道主子身上的枷锁比怀什少吗?”
“再说,想杀钟元广的人不止我一个。”
怀什顿了顿,眼神已不复从前的卑微,带着几分试探。像猎物凑近小白兔,正伸出爪子抚摸兔子的绒毛。
“我不想一直被主子护在羽翼下,我也想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如他人般叫你——颜颜。”
视线相交时,朝颜猛地抽手跳开,不想却撞到身后的木凳,疼的龇牙咧嘴。
怀什急忙上前拉过朝颜的胳膊在伤处揉搓,甚至俯下身子在伤处呼气。:
“颜颜总是这么不小心,没我在身边该如何是好。”
朝颜被怀什周身散发出的不一样的气场所镇住,是她看走了眼,怀什早已不如多年前的弱小。
反倒是她,最是应该被人踩在脚下。
她凭什么以为自己知道历史的走向就能未雨绸缪,她知道钟元广的死法吗?她知道怀什的过去吗?
她不过是运气好,碰巧遇到了知晓他一生的昙曜罢了。
“范文轩是你的人吗?”朝颜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问,但直觉让她必须问。
怀什揉搓的动作停顿下来,望着朝颜的眼眸真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