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想走上前,只可惜理智绊住了他的双腿,让他不敢上前一步。
一直到朝颜洗漱完歇下,南安公主仍依依不舍地坐在朝颜的床边,不时拿帕子揩眼角的泪水。
“此事都怪你爹,要不是你爹非得在朝堂上和父皇争改年号的事,哪会将你牵连进去。”
朝颜轻拍南安公主的手背,“娘,这事不怪爹,往好处想,若是我那日不出现在那,陛下说不定就要将全府都下狱呢。”
南安公主气地用食指直戳朝颜的额头,“你啊,你爹虽未将实情告知我,但我也猜到了几分。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当初昙曜的爹...”
南安公主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止住。
朝颜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急忙追问道:
“娘刚刚说昙曜的爹,那娘可是知道昙曜的身世?”
南安公主连连摆手,“你听错了,娘可没说昙曜,怕不是你自己想他了,要不明日娘带你去庐阳寺上香?”
朝颜娇哼一声,拉起被子就躺了进去,将头整个蒙住。
“我困了,我困了,娘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可有得忙呢。”
南安公主怜爱的对着朝颜的被子摇摇头,吩咐絮絮好生照顾朝颜就走了出去。
等到外面没了动静,朝颜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靠坐在床边。
“絮絮,这几日帮派里有什么动静吗?”
絮絮将灯罩将将拿起,听到身后的动静又将灯罩盖了回去,缓步走到朝颜身边小声答道:
“主子,谷咛推迟了成亲之日,改到了明日。”
“啊?这是为何?”朝颜原本还遗憾没有亲自前去送谷咛出门,怎的突然就改了日子。“是不是杨解林欺负她?”
絮絮捂嘴偷笑几声,解释道:
“主子多虑了,是谷咛想让你看到她成亲,所以才将日子推迟了几日。原本我该早些和主子说的,但今日王妃一直在,我也找不到机会。”
“无妨,你抓紧替我再备份厚礼,我这些时日在大理寺,没少受到杨解林的照顾。”
“是。”
“对了,昙曜...如何了?”朝颜急切地又问。
絮絮笑着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朝颜,“昙曜大师听说小姐今日出狱,昨日就派人送来这封信。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