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这药来得不容易,你莫要浪费。”
朝颜反问:
“陛下是怕我不嫁给卢统,所以才对我下药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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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陛下已经下令,下月初六你与卢统完婚,时间紧,大内会派人来操持。”
阳平王实在不忍心直面朝颜,低垂着头又说:
“是为父无用,保护不了你。”
朝颜看着曾经脊背挺拔的阳平王,如今也弯了腰肢,满头青丝白了大半,她反过来安慰道:
“是我闯祸太多,连累了王府。”
阳平王拢在袖中的双手握紧,过去舌战群儒的他,如今竟也落到无话可说的下场。
“不,不是…”
朝颜打断阳平王的话,又问:
“爹,可否请卢统过府一叙?”
阳平王愁苦地看着朝颜,点了点头。
卢统到时,已近黄昏。
朝颜仍坐在花园的秋千上,身上多了件翠绿色的披风。她已不复先前的嗜睡,手中紧握着一枚石头人像望着天边的橙黄。
“你看,夕阳很美是不是?”
“此处视野不够开阔,不及你我在中山时的美景。”
卢统慢步走近,立于朝颜的身旁。
“卢大人真要娶我吗?哪怕已知我与昙曜的那段往事。”
“我早说过,我不介意。”
“那日卢大人说的一年之约,可还做数?”
卢统微愣,看着朝颜的侧脸久久没有回应。
他很想对着朝颜大吼:
不做数,半点都做不得数。我想与你生同室,死同穴。我想与你做一对恩爱的寻常夫妻。
可对上朝颜那张失了生机的面庞,他只能闭上眼点点头。
“我明日想去听曜师讲经,卢大人可愿一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