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姜黎的外衫被扯烂。
姜黎几乎咬碎了银牙,才借着外衫脱落,暂时逃出屈名生的禁锢。
可仅仅如此,远不足她逃出生天。
再一次被屈名生抓回去时,姜黎终于忍不住大声呼救起来。
“救命——!”
“救救我,求你们救我!”
可任凭姜黎喊破了喉咙,都无人前来。
不管是今日多赚了她一份石磨钱的徐婶家,还是平日里总让她饶一文钱买了她豆腐的其他人家,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声。
他们是家中无人,还是明明听见了却不愿救她?
姜黎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
可与之一同淹没姜黎的,还有无尽的愤怒。
就因为她是女子,就因为她无意间弄湿了衣裳,就应该惹来这样的歹人吗?
凭什么?
她又不曾做错过!
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怒火几乎淹没了姜黎,却又让她冷静了下来。
她垂下眼眸不去看屈名生的脸,不再像方才那般挣扎呼救,她忍住恶心,双手虚虚的环住屈名生的脖子。
她带着哭腔低低的哭求道:“不、不要在外面……”
屈名生狂喜,只当姜黎分清了形势,当即搂住姜黎的腰肢往屋子去:“早些识时务不就好了,老子还是更喜欢听话乖巧的女人,你方才那般可不行。”
“去西厢房吧,那儿还有一木桶,盛满了热水……”
女人轻声哽咽的哀求让屈名生兴奋起来。
他立即应了,搂住姜黎的腰上了一步台阶,正要埋首在她胸口,姜黎忽的捧住他的脑袋往后一推。
屈名生听到自己的脖子里发出“咔嚓”一声的脆响,人没什么事,却吓了一大跳,怒火瞬间窜了上来。
“贱人,你竟敢对我动手?看我不打死——啊!”
“噗嗤!”
“咚!”
接连三次的响声过后,小院沉寂了一瞬,而后传来屈名生惨烈的叫声。
姜黎也痛。
她捂着鲜血淋淋的左肩,踉跄着起身。
在她脚边,屈名生被一根木刺穿透了右胸,他叫的越是惨烈,木刺便扎得越深,鲜血便流的更多。
姜黎忽的觉得讽刺极了。
买下这间小院的第一晚,她拆了门板当床,不小心弄坏门框,叫一根婴儿手臂粗细、成人手臂长的木刺向天支棱了近一个月,不曾想竟成了她今晚脱困的唯一可能。
而她已经在铁匠铺定了柴刀,只差明日取回就能将木刺劈掉。
太可笑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