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夏哥。”
夏吉祥放下电话,弹出一枚银元,抛给服务生当小费。
旁听的万淑曼很好奇:“和元,什么工钱这么贵啊,居然要五百块大洋?”
“不贵,也就价值这条项链的十分之一。”夏吉祥轻描淡写的说:
“人与人命不同,他们挣这笔钱,可是很努力,很拼命的。
唉~~~就跟我从前一样,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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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园路街上的案发现场,两具尸体盖上了白布,被担架抬走。
巡捕房的警车灯光闪烁,巡捕们在封锁现场,疏导交通。
督察张诚叼着烟,走到一辆巡逻车旁,拍了拍车窗。
车窗玻璃摇下来,递出一个汽油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了。
张诚就着火点燃了烟卷,抽了一口说:
“都死透了,打了好多枪,跟俩蜂窝煤似的,这活干得太糙了。”
车上坐着的,是军统中校李戈青,他收回打火机,笑着说:
“这活不是哈特干得,他杀人向来只开一枪,一枪毙命。
这明显是一群新手干得,土匪都没这么浪费子弹的。”
张诚喷出一个烟圈,不经意的问:“哈特不是说,这次让姓夏的一起行动吗,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他总是一枪爆头,一枪打心脏。”
李戈青解释说;“夏和元没有出手,他派了几个枪手干得,这小子今非昔比了,听说他不光是特区办事处的调查队长,警察局的督察员,还当了日本人的汉奸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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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面与吴四宝狼狈为奸,疯狂敲诈沪西的赌场老板们,一面大肆招揽门徒打手,扩充自己的势力,俨然坐大要开山堂呢。”
“哦,是么,这可真称得上群魔乱舞了。”张诚笑道:
“不过沪西这片歹土也没什么好人,那些开赌场开烟馆的老板,哪个不是丧尽天良,大发昧心财。
那夏和元也算以恶治恶,身在曹营心在汉,不时帮我们一把,铲除几个汉奸日寇,没有昧了良心。”
“他只是左右逢源,首鼠两端的小人,趁机大发国难财的强徒而已。”
李戈青冷冷哼道:“就凭他作得那些龌龊事,若非哈特一直替他说话,王长官早就下令铲除他了。”
“我倒是觉得,敌营里多几个夏和元这样的人,可以在关键时候,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张诚反驳道:
“别忘了,他救过你和周长官,还有葛威的性命。”
“哼!这不过是此辈的保命手段,政治投机而已,不足以抵其罪孽!”
李戈青不愿交谈下去,他打开车门,跳下车告辞道:
“兴生(张诚字兴生),两个特务都死了,行动结果我也确认了,那我走了,替我问候毛长官。”
“好,戈青,路上小心,日本人的杀手很多。”
“你也要小心,日本人现在专杀华人巡捕,用空额补充他们的人。”
李戈青嘱咐说:“大暴动马上就要开始了,这段日子不要随便出营。”
“嗯,知道了。”
张诚坐进巡逻车里,发动汽车引擎,点亮了车灯。
灯光闪烁,他驾车驶离了路边,驶入繁华的街道。
········
与此同时,在华懋酒店的高层客房里,夏吉祥与万淑曼站在窗前,倾情拥吻着,久久不舍得分开。
万淑曼睡衣半解,头发蓬松,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情难自禁的喃喃问道:“和元,和元,我的爱人,你是爱我的吗?”
夏吉祥一面望着街道上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一边熟练的挑逗怀中女人,抚摸她最敏感的部位,用深沉的语声回应:
“是的,我是爱你的,淑曼,做我的女人吧,”
说着,他俯身抱起早已瘫软的万淑曼,走向松软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