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许季红媚眼如丝,她新烫了一头波浪卷发,身穿锦缎旗袍,如一条蛇般卷曲在男人怀里。
夏吉祥摸了一手湿滑,突然反手抽了许季红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这记耳光不轻不重,又脆又响。
打得许季红一愣,顷刻间她柳眉倒竖,刚要发火,但瞥见夏吉祥似笑非笑的不屑眼神,马上又蔫了,捂着脸带着哭腔叫道:
“夏阿哥,侬为啥打我?侬…… 侬真舍得下手,侬老狠心额呀。”
“跟我好好说话,别弄腔弄调,”夏吉祥冷冷喝道:“我就打你不听话,既然做了我的女人,为什么你还跑回军统本部?
你以为找了陈秋生当靠山,我就不敢动你?
你若是说不清楚,就过不了今晚,我不会让你好过。”
夏吉祥的语声虽然平淡,却没带一丝温度,他的目光如剃刀一般打量着许季红,寓意让人不寒而栗。
许季红触电一般从夏吉祥身上滑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哀声说:
“夏哥,不要这样对我!你事先不打个招呼就坐船走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甩了我,从此远走海外,和别个女人风流快活去了?”
这年头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见异思迁,我又不是憨女子,遇事当然要往坏里想!
为了不流落街头,或是被你手下那些流氓卖到窑子里,我回军统找个靠山难道有错吗?”
“啪!”
夏吉祥没有应答,抬手又给了她一耳光,这一巴掌打得更狠更重,为的是惩戒她的巧言令色和不诚实。
许季红伏在茶几上,呜呜痛哭起来,肩膀一起一伏的,泪水洇湿了一大片桌布,哭叫道:
“呜呜呜···我没有说谎,我也没和陈长官什么都说···我汇报工作时说了南满铁路公司的事,
陈长官问起哈特为什么和我一起行动,我俩到底为谁做事,迫于无奈我只说了你找到一份藏金图,找过密码专家破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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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真的没再说什么,我肚子怀着孩子,怎么会真个出卖你,我是没办法了呀,今后总要有个安身之所啊···”
说实话,夏吉祥对许季红没什么感情,两人在一起也是露水姻缘,相互利用的成分居多。
而且夏吉祥作为强势一方,一直在欺瞒和压榨许季红。
即使这次将许季红讨要回来,也是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夏吉祥打她两巴掌,只是要打掉女人的矜持和傲气。
其实他打着物尽其用的算盘,并不打算深究,所以他轻喝一声:
“别哭了!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