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敲着黄梨木的台面,发出极具压迫感的声音。
“没什么吗?”谢临渊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事情,言语间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与他青梅竹马,多次私会,这叫没什么?”
虽然刚刚才说可以不介意,但一想到宋晚宁和陆景之在一起的画面,他还是无法保持冷静。
愤怒,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在胸腔沸腾,急于寻找一个突破口。
“你看,你又在臆想了。”宋晚宁觉得无趣,从他身侧绕了出来。
谢临渊声音有些沙哑:“臆想?本王与乔鱼儿,不也是你在臆想?”
他发了狠,拉住她胳膊一把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禁锢起来。
宋晚宁下半张脸结结实实撞到他的肩膀上,疼得眼泪瞬间狂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该死的,她又没有真喝那止疼药!
他却浑然不觉,自顾自说着:“乔鱼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当时以为她命不久矣才答应迎她入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宋晚宁,我们扯平了。”
扯平?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扯得平。
看他如此在乎当年的救命之恩,宋晚宁突然生了一丝好奇:若他知道当年救他的人不是乔鱼儿,他会怎么做?
光是想一想,都觉得很有意思。
宋晚宁闭着眼睛,笑到连身体都在颤抖。
谢临渊察觉了她的异样,微微松开,低头看去。
怀里的人脸上毫无血色,两眼湿漉漉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却还兀自强笑着。
“你哭什么?”他皱了眉。
宋晚宁不想承认是被疼哭的,收了笑意挣脱他的怀抱,默默走到床边坐下。
他紧跟着坐在她身侧,习惯性从身后揽住她的腰,强势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
稍稍侧过头,便吻到了她湿漉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