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鱼儿走了过来,几乎没费力便将他重新按到椅子上,轻柔地替他捏起肩。
谢临渊按住她的手,淡淡道:“不日本王要赴北齐平乱,你在府中好生休养,尽量不要去惹王妃,她最近...脾气不好。”
乔鱼儿乖巧应了,心里却有些嘀咕。
太子刚着人递话给她,让她吹枕边风劝谢临渊出征,但她还未开口他便自己决定了,让她有些茫然。
一开始是借着太子才接近的谢临渊,可被他这么多年来真心以待,说不心动是假的。她贪恋这份偷来的情意,不希望他出事。
但是太子那边捏着她的把柄,若不从,她连命都保不住。
她实在是不知该不该提醒谢临渊,纠结了片刻后低低说了句:“王爷万事小心。”
“嗯。”
......
宋晚宁强撑着回到侯府时,陆景之已在院中焦急等候。
一见她进门,赶忙迎了上去,招呼下人将她扶进内室躺下。
陆景之替她把了脉后脸上愁容密布,赵嬷嬷见情况不对,让其他侍女都出去,屋内仅余他们三人。
“真不知道你是想要这个孩子还是不想要它。”他语气里夹了几分责怪之意。
宋晚宁苦笑着,也觉得自己荒唐。
方才头脑发热,憋着一股气找谢临渊要个答案,可究竟想要个什么答案,她也不清楚。
是想让他承认爱或不爱吗?想来好像也没什么意义。
她不该再和他有牵扯,更不该总是被他牵动情绪。
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晚宁闭上眼,两行泪悄无声息划过脸颊,有一股流进了唇齿间,舌尖传来涩涩的苦意。
赵嬷嬷心有不忍,蹙眉问道:“陆大人,我家小姐身子可还要紧?”
陆景之手探向宋晚宁额头,仅一瞬就变了脸色:“动了胎气,还受了风寒,已经烧起来了,怕是不好。”
她躺在床上,耳旁的声音渐渐飘远,直到听不清任何话语,终于失去意识。
“还请陆大人救救我们家小姐......”赵嬷嬷半蹲着,紧握宋晚宁的手,老泪纵横。
陆景之收回手,紧握在身侧,脸上表情复杂:“我自当尽力。”
他自小与宋晚宁一同长大,一开始只是将她当妹妹,她被送进宫时,他也才十二岁,还不懂情爱之事,只觉得总是魂牵梦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