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不用乔鱼儿说她也清楚。
向来出头鸟都是会被盯上的。
可她不后悔。
宋晚宁睁开眼,嘴角挂了一丝浅浅笑意:“我怎么觉得,谢临渊死了,你似乎很高兴?他死了,你对太子来说还有其他用处吗?”
乔鱼儿这个蠢货,只顾和她比高低,竟还来主动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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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自己才是一枚毫无价值的弃子。
本来靠着谢临渊眼盲心瞎的偏爱,还能好好活下去。可一旦谢临渊真死了,她这个侯府嫡女、未和离的王妃都会被推出去平民愤,乔鱼儿不过区区侧妃,身份还未明,又岂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你......”乔鱼儿果然被激怒,冷哼一声,“不牢你挂心,以后这王府和侯府,都将是归于我。”
“真蠢。”
和蠢人说话当真是无趣。
宋晚宁又合上眼,默念起经文,不去搭理她。
乔鱼儿气得拔腿就走。
在寺庙里待得久了,宋晚宁几乎记不清轮过了几个昼夜。
程少微也来过一次,与她说了些京城近来发生的事。
说有裁缝铺老板带着一帮绣娘去敲了登闻鼓,为她鸣不平,可陛下和皇后却没有任何表示,就像没听见一般。
宋晚宁笑了笑,没说话。
她原以为与谢临渊和离,自己一个人能过得很好。
可她忘了,背后空无一人是没法睡得安稳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吃人的地方。
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保护肚子里的孩子了。
又过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宋晚宁终于支撑不住,两眼一黑倒在了菩萨面前。
意识刚刚回归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躺在床上,有人正用汤匙往她嘴里喂药。
她缓缓抬起眼皮,看清那人时,双眸猛然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