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弟之前多有得罪,我在家中教训过他,他已知错,我代他再向你道一回歉。”江淮又鞠了一躬。
他说的是秋狩之时,江凌当众用茶水泼她之事。
她会心一笑:“江公子说的是什么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
另一边,谢临渊亲手将“宋晚宁”葬在了城郊的山坡上后,回了府将自己关在还未撤掉的灵堂里,喝得烂醉如泥。
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穿着一袭白色衣裙,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躺在地上,伸手胡乱挥着,想去够那道影子。
嘴里喊着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晚宁...宋晚宁......”
那影子走到他身边,将他扶起,轻声唤道:“王爷,是我。”
这声音让谢临渊瞬间清醒。
他猛地睁开眼,翻身将乔鱼儿压倒在地,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脖子,目眦欲裂:“你还敢过来?”
乔鱼儿惊恐万分,拼命挣扎着,可他下手极重,不过片刻便已将她掐得难以呼吸,连脸都涨红了。
她这才意识到,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千钧一发之际,太子带人匆匆赶来,不由分说拉开了两人。
“你这是做什么?”太子皱眉,使了个眼色,命人将奄奄一息的乔鱼儿带到自己身后。
谢临渊站起身,嫌弃地甩了甩手:“我刚才还在纳闷,明明将她禁了足,她怎么还能出来,原来是有撑腰的来了。”
他不留情面地戳破了二人的关系,满脸嘲弄。
太子佯装惊讶道:“三弟怕是喝多了,怎么胡言乱语起来?本宫来是代为传达父皇口谕罢了,这口谕与乔氏有关,便自作主张将她接来见你,三弟千万别多心。”
“什么口谕?”
谢临渊漫不经心问道,也不跪下接旨,反而一屁股坐到身后椅子上,单手撑着头等面前之人开口。
太子用了毕生的功力,才控制住面部肌肉没因愤怒而扭曲颤抖,维持着那副一贯的平和模样:“陛下说,宋家满门忠烈,不应后继无人。乔氏虽是私生女,却也是宋老侯爷血脉,特赐其以庶女身份认祖归宗,以告慰宋氏先祖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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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还未听完便已冷笑起来。
好一个告慰宋氏先祖在天之灵!
宋晚宁尸骨未寒,他们便已急不可耐推个傀儡过来取而代之了!
“不知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太子殿下您的意思?”他歪着头,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