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莫非你对于当本座的剑侍还很不服气?你可别忘了我是太初总宗的真传!没有我庇护你,只怕你早就身死道消了。”
“我知道你从前是万人之上的云端神女,绝色剑仙,可散修就是散修,能够成为本座的玩物是你的荣幸才对…”
啪声响起,秦无衣的屯儿被顾长生来了一巴掌,眼神羞愤,却也猝不及防地发出了闷哼:“奴婢…不敢。”
“你最好不敢!哼,什么神女剑仙,在本座这里不就是被拿捏的份?叫两声本座听听,否则本座今日让你重温一下以前学过的课程。”
秦无衣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似乎还有些拉不下脸来,顾长生给秦无衣使了个眼色,旋即一把将她丢在了床榻之上,让她喉咙底发出了一声轻呼…
……
灯火通明的大殿内,天权太初尊上大长老岳山端坐于首座,面色凝重,两边坐着的是同样唉声叹气的其它长老。
“诸位同僚,总宗这次派遣此子来我天权太初,安得不是什么好心呐…大家有什么想说的么?”
“……”
“宗门上下满堂英才,为何都一言不发?是不爱说话么?”岳山的脸色有些难看道:“别告诉我你们觉得这小子没问题。”
“回禀岳尊上,这小子再怎么样也是个化婴修为,我们白天的时候都已经探查过了无数次了,绝不可能会有错的。”一个长老发声道:“一个化婴能掀起什么风浪?”
“你们错了,一个化婴确实掀不起风浪,可是他背后的能量掀起的却是海啸。”岳山沉着脸道:“阴阳斩仙剑的本剑都被他给带出来了,我想这小子一定和总宗戒律堂派系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可是根据我们和他的接触,这小子看起来没什么城府和心机啊…”一个水墨色宫装的女长老皱眉道:“刚刚我收到了潜伏的侍女暗哨汇报,他回去之后就一直与他所带来的剑侍双修,似乎只是普通的纨绔。”
“那个剑侍貌似还是他新收服的散修,样貌确实过人。以她归墟大境的修为却甘愿屈身于那小子,大概率是因为他背后的家族势力。”
岳山闻言沉默了片刻,这一点他无可置疑,因为秦无衣身上并没有太初之气,所以她是一介散修这点是可以肯定的。
一个总宗的纨绔子弟,在外狐假虎威收几个散修当剑侍,倒是很符合大家一贯的印象。
“再小心一些,我总觉得这家伙来了之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岳山扶额道:“辛苦一下,再盯紧些,万万不可让这个总宗纨绔接触到咱们天权太初的圣女。”
“岳尊上说的是极,若是让圣女与他见面,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
月黑风高,顾长生小心翼翼地隐匿着身形,确定没有危险过后这才示意秦无衣抓紧时间跟上。
然而身后的秦无衣却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一脸神色不善地盯着顾长生的脖子看,似乎在打量从那个角度下口可以把这个混蛋咬一块肉下来。
“秦尊上,你怎么还在耿耿于怀,都说了刚刚差点滑进去不是我的错。”顾长生回头一脸无奈道:“咱们俩的过错至少五五开吧?”
“再者说了,蹭啊蹭的总是有风险的吧?我不是探了个头就立马退出来了么?”
“你给我住口!”秦无衣脸色铁青道:“忘记刚刚的事情,这里只是蜃境,一切都是虚幻的…”
“哦?可我刚刚听秦尊上的轻吟倒是真实得很?”
“那是因为合欢珠。”秦无衣继续冷着小脸道:“顾长生…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情。”
“记得记得,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顾长生打了个哈哈,眼角余光瞥了秦无衣一眼。
怎么感觉漂亮阿姨好像一直在自欺欺人呢?明明只是演戏叫两声,却还硬要顾长生祭出合欢珠…她这是不是在给自己寻找借口?
要是这样的话…那日后我是不是可以从这个突破口争取破了秦无衣?
顾长生啊顾长生,你怎可如此堕落,现在分明是来找酥宝的关键时刻啊,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有用么!
秦无衣冷哼了一声,并不愿意跟顾长生一直停留在这个话题,她四处扫了一眼道:“我们还有多少时间?你确信那个圣女飞舟的方向是往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