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在小厨房后面劈柴。”
“谁能证明?”
“无……无人证明,小的力气大,平时劈柴的活儿都是小的一个人干。”
“嗯。”萧纵审问方式跳脱,突然来了一句:“你的猫呢?”
“它总去厨房偷吃,我把它锁屋里了。”
刘荣话没过脑子,脱口而出,说完,看到身上沾的猫毛,倏的睁大眼睛。
萧纵话里藏着笑意,“猫被你锁在屋里,谷雨不可能抱到猫,那她身上的猫毛哪来的?”
刘荣以头抢地,“大少爷!小的今晚的确见过谷雨,可人真不是小的杀的,求大少爷明鉴!”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今夜何时找的她,做了什么,细细说来。”
刘荣道:“小的一直爱慕谷雨姑娘,但她对小的总是爱搭不理。昨天下午,她忽然找到小的,说如果小的敢陪她演一出戏,她就答应和小的在一起。”
“小的跟着她去了您的卧房,才知她想让小的冒充您与她行欢,借此让少夫人和您离心。小的本来不敢,可她当着小人的面脱了衣服,小的色迷心窍就……”
秦氏打断他的话,拍案而起,“腌臜刁奴,在主人房间行如此污秽之事,死不足惜!来人,把这个狗东西给我乱棍打死,送他们去地下做一对野鸳鸯!”
“慢着!”
元稚笑盈盈地福身,“婆母,如今是儿媳当家,该怎么处置,还是交给儿媳定夺吧!”
“你想留下他?”
“怎会?等找到凶手,儿媳自会将他逐出府去,倒不必要了他的性命。”
秦氏斜睨着她,冷冷一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生了一副菩萨心肠?”
元稚无视她的冷言冷语,温声道:“儿媳哪儿敢跟菩萨比肩,只是稚儿生来胆小,手上沾上了血,唯恐夜不能寐。”
秦氏像听了天大的笑话,“你胆小?”
萧纵扭头看着妻子,她垂着头,乖乖听训,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纸老虎一个,也就在他面前胆子大些。
他站出来为她说话,“娘,就按稚儿说的办吧!”
秦氏气得头脑发懵,“从云,她这个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你别被她蒙骗了!她素来猖狂,目无尊长,娘为了你一忍再忍。而今府里接连出事,证明她不适合管家,这管家之权还是交给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