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容腼腆,守在褚逢尘身旁。
未几,长平侯府和大夫赶来,给褚逢尘喂了些保命丹药,带人往回走。三夫人眼睛红肿,塞给年轻男人三千两银票,感谢他救了她儿子。
元稚将褚侠交给下人照顾,随褚家人一起回了侯府,跟老爷子转述了褚侠的话。
长平侯快到入土的年纪,闻言,惊骇得从椅子上窜起来。
他严肃地问:“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长平侯眼泪“唰”一下淌下来,磨牙凿齿道:“害我儿子,伤我孙儿,此仇不共戴天!来人,拿我的朝服来,我要进宫面圣!”
元稚起身告辞,到了院门口,遇到三老爷和三夫人。
夫妇俩齐齐朝她下跪,感谢她临危不乱,保住了褚逢尘性命。
“褚老爷,褚夫人,我身为晚辈,怎可受你们跪拜?若不想我折寿,就快起来吧!”
元稚俯身搀起两人,褚夫人邀请她到屋里坐坐,她委婉推拒了。
褚逢尘刚刚救回来,她怎能在此时添乱,这些时间,就留给他们一家子吧!
晚上,萧纵下值回家,说陛下派他去硕州,调查当年褚侠落水失踪一事。
元稚正在铺床,问:“什么时候走?”
“明日。”他单手揽住她的腰,“不为我收拾行李?”
元稚直起身,语气幽怨,“帮你叠被铺床不够,行李还要我帮着收拾,萧大人,你家的丫鬟是摆设吗?”
他收紧胳膊,“我这人毛病多,贴身穿的衣服,不想让丫鬟碰。”
“少来!”元稚打了下他的手背,“我没嫁你之前,你的衣服都是谁收拾的?惊蛰、谷雨两个大丫鬟,一直负责你的饮食起居,在这跟我装什么童男子呢!”
萧纵没转过弯儿,摆正她的身子,“这跟童男子有什么关系?”
元稚坐到床上,垂着头,小声道:“之前你若没做过那事,怎会如此……娴熟?”
“哦~”男人蹲下身,“我说呢,自从洞房后就阴阳怪气的,感情是膈应这个呢!傻稚儿,谁告诉你男人都得是个愣头青,就这点事,看个册子就能无师自通。你呢,出嫁前,没人给你看避火图吗?”
元稚捂脸,“你别说了。”
“兴师问罪时言辞凿凿,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他扒开她的手,严肃道:“以后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不准胡思乱想,听到没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