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稚指尖掐了一根稻草,喃喃道:“你还想听什么?”

萧纵贴着栏杆,疾步走进来,大掌掐着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你给兰因送了玉佩,把酒楼转让给落梅,又安抚好一帮伙计和女使。你考虑到身边这么多人,为何独独忘了我!难道,我们的关系,不值得你一句交代吗?”

元稚被他掐痛了,皱着眉想让他松手,瞥到他泛红的眼尾,又生生忍住了。

“你出身名门,又是天子宠臣,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至于我们那段露水情缘,过了今夜,大人便忘了吧!

小女子不过是个过客,大人前途无量,盛京城有的是女子想嫁给你。区区一个元稚,不值得大人惦念!”

萧纵恨极,将人推到墙边,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说是亲吻,其实只是两个困兽在互相撕扯,你追我逐,毫不相让。

铁锈味儿在唇齿间蔓延,身前的人仍不肯退开,元稚奋力将他推离,一巴掌打过去。

“萧纵,你疯够了没有!”

“你呢?为了让你父亲认罪,为了扳倒***,不惜骗我、瞒我、算计我,现在将自己也搭进去了,你又何尝不是个疯子!”

他是真没想到,她不仅对他无情,对自己竟也如此狠心!

“你都知道了。”元稚靠着墙喘息,“所以,是来找我算账的?”

他这样高傲的人,怎能接受被女人欺骗,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要么往死里报复。

萧纵伸展手臂,将她揽到身前,手指摩挲着她的后颈。

“是要算账,但不是现在。”他咬着字道:“我已写信给萧子渊,让他带着人,伪装成山匪,在流放路上劫下你。”

元稚虽然渴望自由,但她不想让哥哥牵扯进来,更何况,劫囚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我不会跟他走的!”

“怎么,怕你的好哥哥受伤?要不,我亲自去接你,好不好?”

元稚冷笑,抓住他的手,覆在身前。

“之前,本宫以为大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