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猫阿狗,也配给本王敬酒?”
青年一双丹凤眼似睁不睁,唇角的嘲讽倒是毫不遮掩,
少女没想到慕容清音会如此说,一时愣在原地。
她长到十五岁,听到的都是赞美,还从来没有人让她如此难堪过。
少女满脸通红,泪水便蓄满了眼眶。
慕容清音嗤笑一声:“想学别人梨花带雨,首先得是娇花,狗尾巴草上就算挂了露珠,也是野草。”
上不得台面。
他一边说,歪头看了容易一眼:“不如皇上教教她?”
容易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蓄着泪水的时候才是真好看,恍如被猎人逼上绝境的小鹿,怯生生地,让人不忍苛责,又忍不住想要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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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音想,果然可爱的生物就是让人有想要蹂躏的冲动。
容易本来刚松了口气,闻言一噎,满眼泪花:“小皇叔,你嫌弃我?”
呜,小皇叔这是嘲笑自己爱哭吗?
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真的忍不住啊。
君臣二人旁若无人的开始聊天。
站在大殿中央的少女手中还端着酒杯,被慕容清音讽刺了两句,又被忽视,少女又委屈又难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慕容清音眉头一皱。
哭什么哭,他又没说错。
礼部侍郎李魁忙上前拉着女儿跪拜谢罪:“小女年幼无知,冲撞摄政王,万望王爷恕罪。”
他原是想看看女儿出面效果如何。
若是摄政王有意,他也不是不能把女儿送进王府,哪怕是做个通房、侍妾呢!
可是,王爷显然对女儿很不满意,那么,这逆女就留不得了。
李魁开始考虑,到底是将女儿嫁出去,还是送到庵里当姑子去?
只要能让摄政王消气,一个女儿而已。
慕容清音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嗤笑一声:“本王心胸狭隘。”
李魁瞬间冷汗涔涔,忙又叩头:“微臣教女不严,请王爷责罚。”
客套话是要说的,只希望摄政王不要“借坡下驴”。
慕容清音仍是冷笑:“既然令爱愁嫁,本王就做个媒。听闻李侍郎妻族有一子侄,是个秀才,那就把令爱许给这位公子吧。”
他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有位侍郎岳丈,这刘公子也算一步登天,功名就不必再考了。”
李魁连忙叩首拜谢:“微臣谢王爷为小女赐婚。”
李梦娇浑身冰冷。
王爷,他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知道自己与表哥……
李梦娇瘫坐在地上,满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