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提醒主子,小心提防。
这小皇帝,绝不像他看起来那么软糯无辜!
假以时日,他甚至不会比自家主子差!
白泽沉默了片刻,拍了拍手。
两个和他一样戴着面具的暗卫出现在房中,跪在白泽面前。
“这堆垃圾,处理了吧。”
白泽冷声吩咐。
至于他,他得赶紧去找王爷!
容易不在乎白泽怎么想,也不在乎白泽准备怎么和慕容清音汇报。
他敢动手,便做好了准备。
小皇叔倘若为此忌惮了他,他甘愿拿项上人头,换小皇叔心里痛快。
这是他欠小皇叔的。
小皇叔若是还愿意留他一条命,这就是他的投名状。
为了小皇叔,他可以做任何事。
少年垂眸看着脚下的青石路,心中茫然。
他希望自己不用死。
他还想陪着小皇叔,看小皇叔一统四合,看小皇叔君临天下……
他还想去娘亲的坟前上一炷清香……
他其实不想死……
少年忽然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大颗大颗滚落,砸碎在青石之上……
孙喜看着突然就哭了起来的主子,满心迷茫。
不是,两位公主说什么了?
怎么好端端的,皇上就哭了?
容易直接回了乾照宫。
一进乾照宫的院子,少年就脱下身上的龙袍塞进孙喜手里:“这衣服脏了,拿去烧掉!”
沾了容家孽障的血,真脏,恶心。
少年的脑海中全是她们曾经将他绑缚在院子里,恣意凌辱的情景。
那些混乱的记忆和容华容情死前的乞求混在一起,让他忍不住胃里泛酸。
容易蹙着眉压住胸口,感觉自己几乎要吐出来了。
容易来到泳池前,没脱里衣便跳了下去。
脏,太脏了,他得好好洗干净自己。
慕容清音接到白泽的禀报,来找他的时候,少年还泡在浴池中,一遍又一遍地搓洗着双手,白皙的皮肤变得通红都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