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音怜爱地看着容易。
少年的肩头有着斑斑点点的红色,发带胡乱缠在手腕上。
慕容清音轻手轻脚地下床,不忘给少年掖好被子。
青年来到书桌前,将墨迹已经干透的手谕盖好私章。
那是重明离开后,他写给容易调兵用的。
看了一眼自己刚放下的私章,慕容清音笑了一声。
这小傻子,昨日回来先把私章取出来放下。
他就不想想,自己把私章给他,不就是默默纵容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么。
他倒好,原封不动给自己拿了回来不说,还演了一出美人计。
倒是便宜了自己一夜春宵。
慕容清音勾唇,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笑得有多好看。
……
容易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少年揉揉眼睛坐起来,胡乱将手腕上的发带挣下来,看了眼手腕上的红色,又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床,叹了口气。
清音……
今日应该是在承乾殿和群臣议事吧?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自己去北疆……
少年抓了抓头发,一歪头,发现枕边放着一卷绢帛卷轴,旁边还有一只小巧的描金漆器匣子。
容易愣了愣,迟疑了片刻,伸手拿起枕边的绢帛,小心翼翼地打开……
是慕容清音的手谕,将龙骧军及西北驻军交由他随意调遣的手谕。
容易又打开匣子,里面是几块虎符,还有慕容清音的私章。
容易睁大眼睛。
小皇叔同意了!
他同意自己去征讨犬戎了!
容易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少年起床更衣,悄悄将袖袋中的一只小瓷瓶丢进废纸篓。
亏他还准备再接再厉。
还好,他的清音哥哥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