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并没有伸手。
少年笑了,抬手指着刑室角落里一处说:“喏,那里。”
慕容清音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愣住。
刑室昏暗的角落里多了一具人体骨骼,剔的干干净净,一点儿肉都不见。
如果不是骨头白的过分,他甚至会以为刑室里一直有这玩意儿。
……
慕容清音捏了捏眉心:“肉呢?”
“朱厌拿去喂狗了。”少年笑着说,“就是他走的时候,说我手脏。”
……
朱厌都说他手脏,那看来是真的过分了。
也是,一个时辰不到,他就把人剔这么干净,这小子是庖丁转世?
慕容清音觉得自己还是躺平摆烂的好:“别和我说,你还做了张人皮鼓。”
小兔崽子念叨过很久人皮鼓。
“哦,没有,我不会做鼓。”容易耸了耸肩,“让夔帮我做了。”
……
“他只是叫夔,他不擅长做鼓。”慕容清音头都大了,“你……”
“他说了,他帮我做,不然我可以把他做成鼓。”容易一脸无辜,“我真没胁迫他。”
如果夔在这里,一定要叫屈。
皇上的确没胁迫他,皇上只不过是问他,是想做鼓,还是想做鼓罢了。
正在军械司苦哈哈学手艺的青年想,回头他就去找王爷,申请换个名字!
……
慕容清音今天的语言是无语。
片刻,他叹了口气:“好,我信,你没胁迫他。得了,去清江池,李无名说清江池最近游客少,所以,他包了三天。”
“嗯?”容易立刻来了兴趣,握住慕容清音的手,从椅子上跳起来,“清音哥哥真好。”
“呵。”慕容清音冷笑一声,“走吧。”
容易快活地拉着慕容清音的手,和他并肩走出去。
哦,清江池,乌篷船,他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