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能分辨出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后来,他的光带着孟字营,离他越来越远,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没机会抓住了。
可是爷将孟字营调了回来,调到了皇上身边。
梼杌承认,他昨夜是故意的,借着酒劲,提出了这个可能会让他的唐突佳人的请求。
他做好了被拒绝,甚至被打一顿的准备。
可是孟极答应了。
他以为孟极是和自己一样的,毕竟他们配合的是那样天衣无缝。
坚实硬挺和柔软火热,天生就是一对。
可是谁知道,这人睡醒了,裤子都没穿上,就不认人了?
孟极咬着下唇,犹豫了片刻,开口了:“梼杌,我和你不一样。”
“那又如何?”梼杌不明白,“当然不一样,每个人都是唯一的,要是人人都一样,那成什么了?”
就是醉仙楼做的荷花酥,也不能每个都一样啊。
孟极的那些悲秋伤月被冲淡的大半。
和梼杌说话,真的不能拐一点儿弯。
他叹了口气,不得不把自己那些真正难堪的过去从尘封的记忆里挖出来:“梼杌,我从前是个杀手,没有感情,也没有良知。”
“那又如何,你也说是从前了。”梼杌不懂,这和他俩有什么关系,那他以前还是个……
他好像一直都是个傻子,还真是没有从前啊。
孟极无奈:“我不是……童子身,你懂吗?”
“嗯?”梼杌愣了愣。
“你,娶过妻室?”梼杌忽然瞪大了眼睛,难道说,自己是插足别人幸福生活的第三者?
一瞬间,梼杌甚至开始考虑,到底要不要臭不要脸的缠着孟极,收了自己当外室。
可是不对啊,他……
自己和孟极认识了十几年,没听说他娶过妻啊。
梼杌迷茫了。
孟极不得不继续解释:“妈的,我从前是个杀手,杀人放火逛窑子,什么都做过,男人女人都玩过,你懂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自暴自弃。
罢了,随便这蠢货吧,他言尽于此。
“哦。”梼杌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成过亲了,吓死我了。”
……
孟极直直地瞪着他:“你听懂我的话了没有?”
“我听懂了啊,那又如何?”梼杌满不在乎,“我都说了啊,那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