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你一天天,除了床上这点儿事,就没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吗?”慕容清音不胜其扰,回头看他,有些气恼。
“哥哥想听我说什么?”少年顺势伏在他的胸前,仍是笑着。
慕容清音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推他:“让开,我有些乏了,要休息。”
他一面说,将容易推到一旁,背对着少年闭上眼睛。
“呵,这就没耐心了啊。”容易侧卧在床上,一手撑着额角,看着他轻笑一声,声音也冷了起来。
“我还以为,哥哥能陪我多演几天呢。”他讥诮地笑着。
“我演什么?”
容易这话说的莫名其妙,让慕容清音更烦躁了。
他愤而转身,对上少年冷冰冰的眼神,皱了皱眉。
“演什么,哥哥不知道吗?”
容易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勾住他的下巴,和他对视着:“哥哥离开兖州七天了,恐怕很惦记兖州吧?”
“我没有……”慕容清音试图解释。
他惦记兖州做什么,兖州安稳的很,用着他惦记了吗!
然而容易根本不听他的解释,冷笑一声,明艳的笑容里藏着霜刃:“哥哥带的兵当真能打,纵然哥哥不在,我们在冀青交界对峙了七日,也一点儿便宜都没占到。”
少年勾了勾唇,附在他的耳边低笑,笑声森冷:“你那副官,可是叫嚣着要把我的头拧下来,救哥哥你回去呢。”
“……”
慕容清音也有些头痛了。
这话的确是梼杌能说出来的。
搞不好,那小子还真是这么想的。
他试图让容易冷静些,不要像个被仇恨蒙蔽了双目的反派一样瞪着自己:“容易,他们……”
慕容清音忽然发现自己无可辩驳。
他现在和容易的关系本来就不正常。
或者说,他如今的身份,根本就是容易的禁脔,有什么可以说话的资格?
看起来两个人相处的和睦,可实际不过是因为如今他表现的乖顺,容易也没有和他翻脸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