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暂时死不了。”慕容清音笑着说,笑容勉强,像是在强撑。
容易,元夏的最后一任皇帝。
元夏嫡庶秩序分明,容易以嫡子身份,五岁登基,庶兄摄政。
次年,元夏皇宫诡异的消失,元夏皇族从此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
可他眼前的容易,绝不是个五六岁的孩子。
所以,元夏皇宫消失后,发生了什么?
看容易这个样子,他应该也说不清为什么了。
慕容清音又咳了两声:“弹壳与人体组织不能相容,在肌肉里,时间久了,可能会发炎。”
他一边说,抬眼看着容易,凤眸里蕴着脆弱:“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离开了没有,不见到我的尸体,他们恐怕没那么轻易撤离。”
“为什么?”容易皱眉,“你得罪人了?”
慕容清音自嘲地笑笑:“你就没想过,我是坏人?”
“坏人啊?”
容易重复了一遍,摇了摇头:“坏人都长你这么好看,那也没人当好人了。”
“呵,这怎么能凭好看不好看来区分。”慕容清音笑了,“你这三千年,就凭这个区分人善恶,是怎么还没被卖了的?”
“想卖我的都被我吃了,哼。”容易撇了撇嘴,哼了一声,有些不服气地说。
“这么厉害啊?那你为什么不吃我?”慕容清音仍是笑着,笑容清浅,似是在哄孩子。
容易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又凶巴巴地冲他展示了下自己的尖牙:“你又不是坏人,干嘛总想我吃掉你,我咬人很痛的。”
慕容清音又按着胸口皱了皱眉,深深地呼了口气:“我……”
他刚说了一个字,剧烈地咳了几声,脸色难看极了。
容易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厉害啊?”
“应该是有弹片卡在心脏附近了。”慕容清音眼底含着泪水,是咳嗽呛出来的。
可是在容易眼中看起来,眼前的美人儿凤眸含露,玉面苍白,如西子捧心,分外惹人怜惜。
容易立刻就心疼了:“我陪你回去,我保护你,不让他们伤害你!”
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很讲义气:“是我不会处理伤口,让你伤了,我负责。”
慕容清音看了容易一眼,眼中还有些湿漉漉的,闻言轻笑:“好,那我先谢谢你了。”
容易挠了挠头发,又有些为难了:“可是,我对外面一无所知……”
慕容清音伸手握住了容易的手,笑容温和:“放心吧,你有我,我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委屈了。”
“嗯。”容易点了点头,莫名信任眼前的人,“我也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