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特意挑在这个时候说出,要为未出生的小公子准备贺礼。
果不其然,一切都如她所料,严殊没时间,就让严悦陪自己出府。
罗诗杳尽量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她不能表现得过于欢喜,不然严殊可能会起疑。
也不能显得太过失望,否则严殊或许会心生愧疚,反而可能改变主意。
如果是他陪她出去,那可就糟糕啦!她还怎么夹带着办自己的私事。
严殊心思缜密,目光敏锐,不好糊弄,什么小动作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罗诗杳可不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
严悦就不一样啦,天真烂漫的小丫头,心思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和她一起出去,偶尔偷偷开个小差,严悦也不会起疑。
所以啊,还是让严悦陪着自己出去最好,这样才能顺利地完成计划。
就在这时,严殊原本温和的神情突然间变得严肃冷峻起来。
他伸出手,捏着罗诗杳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罗诗杳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的小心思难道被严殊看穿了吗?
“不过,你可要记住,”静静看了她片刻,男人一字一顿道,语气强硬而霸道: “出去之后,不能再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明白吗?嗯?”
那尾音微微上扬的 “嗯” 字,带着一种隐隐的压迫感,仿佛在警告罗诗杳,若是违背,必将有严重的后果。
罗诗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上的力量,也深知他话语中的分量,心中一松的同时,不禁微微一颤。
她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模样十分温顺乖巧。
这出趟门可真是太难了!
回想起以前,虽说出门的机会少得可怜,可好歹隔段时间总归还能盼来那么一回。
有时候,她会以替老夫人进香祈福作为名头,名正言顺地出去一趟。
有时候,她会说动严悦。严悦本就是个爱玩闹的性子,被她三言两语一撺掇,便兴致勃勃地拉着她往外跑。
如今,情况全然不同。
想出趟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仅得耐心地等待合适的时机,还得绞尽脑汁地动一番心思。
就像这次,为了能出去,还得巧妙地借着给未出生的婴孩准备贺礼的由头。
哎!为了出趟门,可是真费了她好大一番周折呀。
罗诗杳只觉得心酸又无奈,这日子过得,怎一个闹心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