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到他眼神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在庆幸什么。
庆幸感情还没有付出,庆幸不会受伤害。
她以为经历过沈西渡,早已练成女金刚,可她,还是不够了解自己。
但是,喜欢上谈津墨这样的人,本就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
她不该责怪自己。
容聆盯着池塘中的锦鲤,似乎它们能给自己答案。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抬头,她已经豁然开朗。
她本就是为了报恩才和他有了婚姻,是自己生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能怨他不喜欢自己?
现下知道他心思,也该抱着平常心来对待。
一刻钟的时间,她已经说服自己。
她转身欲走,却差点撞上一堵人墙,连忙后退两步,皱眉瞪向谈曜则,“我没看到二哥,二哥也没看到我吗?”
谈曜则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狭长双眸里是点点笑意,“我站在这里起码有三分钟,是你自己没注意。”
明明是他站得太近,还故意不出声。
容聆想反驳,但又觉得没意思。
她绕开他就要走,却被他拉住。
容聆像是触碰机关,猛地甩开他,“二哥,请自重。”
谈曜则夹着烟抬手,“好,我不碰你。不过你站在这里想什么心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
容聆很讨厌他这轻浮样。
“和你没关系。”
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冷淡,谈曜则失笑,“我好像没得罪过你,怎么这么讨厌我?”
容聆纵使因为谈津墨不喜欢她而心情不好,可并不代表她会因此对他做不好的事。
孰是孰非她分得很清。
“我怎么会讨厌二哥?津墨说,这个家里二哥对他最好。”
她睁眼说瞎话。
谈曜则被一口烟呛住,猛地咳了几声,等消停下来,连眼泪都呛出。
“你是在逗我?”
容聆一本正经看着他,“你觉得我像在开玩笑?”
“那你信三弟的话?”
容聆点头,“他说的话我自然信。”
谈曜则挑了挑眉,踩灭手中的烟,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想起谈曜城那句话“那个波够水准”,鬼使神差的,他视线往下移去。
只可惜,她穿着短款风衣,腰带系得紧紧,半点风光也没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