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有事?”
傅汀尧似乎喝了些酒,声音懒懒的,带着悠长的尾调,“和容聆相处愉快吗?”
温令走到阳台上,看着夜空里广阔的草地,轻声说,“她人很好。”
“怎么个好法?”
温令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她整个晚上都在帮你说好话。”
“哦,说了我什么?”
晚风吹起温令的发丝,她依靠在栏杆上,和手机那边的人闲聊着。
她似乎没有发现自己,聊起容聆,已经不再是那么的抵触,或是把自己放在她竞争的关系上了。
容聆一晚上的话,她记住了最让她震撼的一句。
那就是不要仰视。
她在傅汀尧身边十多年,从来都是仰望着他,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够低下头,看到默默注视他的自己。
可是结果很让人悲伤。
容聆说得没错,如果她都无法把自己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别人又怎么会用尊重的眼光来看待她呢?
对待傅汀尧,她为什么要逃避呢?
她又为什么要去怀疑这份喜欢,不就是对自己不够自信么?
想起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的作茧自缚,温令对自己又好气又好笑。
她转了个身,靠着栏杆,没有回答傅汀尧,而是反问,“傅汀尧,你真的喜欢我?”
“喜欢。”
他答的毫不犹豫。
“是对朋友的喜欢,妹妹的喜欢,还是对女人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