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霄走出承明殿望了眼灿阳当空,忍不住叹气,他还是要先去给太后、皇后和昭妃请安,午膳怕是来不及去绮云宫吃了。
“九殿下。”张绥安送祁霄出去。
“可否劳烦张公公遣人替我去绮云宫传个话,就说我晚些过去,请母亲不必等我用膳。”
“九殿下不必担心,陛下早已吩咐了,太后宫中可午膳后再去请安,然后直接去临仙台参加月祭。皇后和昭妃娘娘那处都可不必去了。”
“嗯?不用……去给皇后和昭妃娘娘请安?”
“是,皇后和昭妃娘娘都已知会过了,殿下今日不必去。时辰不早了,琳贵人还等着殿下一起用膳吧?”
“……多谢张公公。”
“殿下折煞老奴了,这都是陛下的旨意。”
祁霄从承明殿出来,忍不住想,莫非让他抄经只是一个借口?好让他躲过去给皇后和昭妃请安吗?但请安只是走个过场,留他在承明殿中抄经才是会令秦氏和公孙氏更恨他吧。陛下是生生将他立成了个活靶子,非把他往绝路上逼,给他天策营说不定真的是为了保他性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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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绥安送走了祁霄,返回承明殿中:“陛下,时辰不早了。太后还等着陛下用膳呢。”
“嗯……张绥安,你来看看。”陛下点了点桌案上祁霄抄写的道经和最开始临的小草千字文,“看看写得怎么样。”
张绥安凑上前看了两眼,笑道:“陛下又拿老奴开玩笑,老奴粗鄙,哪里懂文墨之雅。”
“呵,你跟在朕身边上了十年太学,还记得那时候替朕抄了多少书吗?欺君之罪,朕给你记下了。”
“陛下饶命啊。”张绥安一脸惶恐,赶忙要跪。
“得了,别演,还来劲了。走吧,别让太后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