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窝在一起笑了一阵,十分惬意。
“昨天的事情你都不问吗?”祁霄又扯着唐绫的青丝绕在指尖玩。
祁霄吻了吻唐绫,他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默契,从来都是“告知”对方,却从来不问,好像彼此能做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重要,所以都不需要问。
唐绫笑了笑:“昨天顺利吗?”
还是不问。祁霄也笑起来,不知道唐绫这样敷衍,他是否也该顺着他敷衍回去。他们分明好的似是一个人,可偏偏之间又划着一条清晰不可跨越的界限,祁霄都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郁闷。
“昨天很顺利。秦氏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唐绫含笑点了点头。
祁霄托起唐绫的下巴,望进他的双眸,说道:“李生被天策营带走了。”
“李生?那个齐国刀客?占事处的人吗?”
“是。他的刀法我见过,当年在凤林山中闹事的山匪中就有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唐绫微微一愣,往祁霄身边又靠了靠,轻声安慰:“人既然抓到了,你师父的事情就能查清楚了。”
祁霄抿了抿唇,道:“人进了天策营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昨日祁霄是亲自审问了李生,他和宗盛的手段肯定比不上天策营,占事处的死士也确实嘴硬,李生熬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什么都不说,一个字都没有,连哼都没哼,若不是还在喘着气,祁霄都要以为自己面对的根本是个死人。
话没能问出来,人也交给了池越,但祁霄也并非一无所获,他和宗盛去了一趟李生暂住的会馆,翻找了李生的房间,最重要是他的通关文牒,李生的身份如何做的假,哪里给的文牒,如何住得齐国齐国商盟会馆,这些都是可以查的。
“我在李生的床下找到了一个缠挂在床板下的小包裹,里面有几封占事处与前袁州知府的往来书信,足可以证明当年凤林山剿匪都是阴谋。”
“你要为寒辰宗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