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样的代价在比起怀上魏颐的孩子时,便显得不值一提。
药效上涌,盛昭宁昏沉睡去。
日暮又落。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暖炉里又被添了一层新炭,周遭的空气暖烘烘的,烛火在远处被点亮了一盏。
微弱的昏黄。
魏颐回来时,夜色正浓。
他眉眼间挂着烦躁的疲惫,踏入殿门的那一刻便解开外袍扔到一边,轻着步子踏入内室,径直在屋中搜寻起来。
目光在落到床上的那道人影时,心中的郁气总算消了一些。
“去叫水。”魏颐冷眉吩咐道。
侍女们低眉应下,打来热水,陆陆续续将浴桶填满。
氤氲水汽升腾散开。
魏颐绕到屏风后,将自己从上到下仔细清洗一遍,直到洗掉了在旁人那里沾染上的气味,才穿着里衣回到了内殿。
他轻车熟路的躺到床上,习惯性的将盛昭宁拉到怀里。
盛昭宁皱着眉头,下意识挣了一下,没挣开。
“老实点。”魏颐沉着嗓音道。
他掐了掐眉心,是真的有些疲乏。
迟绾的手段太拙劣,那样粗陋的招数,一眼就能被识破。
他没有兴致陪她演那样低劣的戏码,她却又哭又求的将他拖到了现在。
魏颐烦心不已。
如今朝中刚刚稳定下来,敖淳的兵权被夺回,剩下的只有一个迟家。
若迟家肯安生识相一点,他也不愿对昔日旧臣动手。
至于迟绾这里,倒的确需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盛昭宁被他圈住,不适的往里蹭了蹭。
魏颐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