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庄、子墨率部抵达山口,只见四百金吾卫尽数殒命,周遭亦遗有百五十多具黑衣人尸首,可见此役之惨烈。忽闻一银甲侍卫高声疾呼:“陛下,王霸将军似仍存一息!”
刘庄与子墨等人疾步趋前,只见金吾卫主将王霸浑身浴血,倒卧血泊之中,手指关节微弱颤动。子墨身形矫健,飞速近身,单膝跪地,仔细查看王霸的伤势。只见其身负数处刀伤,血流如注。
子墨毫不犹豫,撕裂自身衣物,扯出数条布条,以娴熟手法为王霸将军紧急止血包扎。他凭借超乎常人的医术知识,精准辨识出血源血管,施以精确压迫止血。
子墨进而探查王霸的呼吸与心跳,发现其气息微弱,心跳亦极不稳定。他当下施展奇异手法,施行人工呼吸与心肺复苏,以规律的胸腔按压配合口对口吹气,一遍遍反复操作。
众人见此奇术,皆瞠目结舌,刘庄与众将士既惊讶又疑惑,从未目睹如此离奇救治之法。
子墨全神贯注,深知时间刻不容缓。他细致查探王霸全身,发现一处伤口可能导致严重内出血。依凭丰富经验,他判断须紧急处置。
子墨从怀中取出一柄小刀,以火快速消毒,而后小心翼翼切开伤口附近肌肤,寻觅出血点。一旦定位,他迅即以细丝线结扎,有效控制出血,又取出一瓶神秘药物洒于创口之上。
在子墨精湛医术的救治下,王霸将军的生命迹象渐趋稳定,呼吸终于变得均匀,心跳也逐渐回归正常节奏。子墨这才松了口气,疲惫地坐于地上。
刘庄恢复镇定,立刻下令银甲侍卫将王霸抬上猎车,队伍继续向洛阳方向挺进。
行进途中,蔡公公趋前奏报:“陛下,战况已悉数统计。我方伤者三十三人,战殁者四百二十二人,总计伤亡四百五十五人。敌方覆灭共二百八十八人,并无活口。且皆为六段以上真元修为的高手。”刘庄闻之,脸色阴沉,对子墨道:“此番春猎围杀朕之事,显然早有预谋,布局精密,不惜血本欲取朕性命!”
子墨从容回应:“邪不胜正,陛下身为真龙天子,自有天道庇佑。彼辈阴谋诡计终将曝光于阳光之下,正可借此良机,一网打尽潜藏于大汉之中的叛逆之徒。”
刘庄面色冷峻,言辞决绝:“此事逆天而行,朕必究其根源,幕后黑手,朕必将诛其九族,以儆效尤!”
待刘庄、子墨一行抵达邙山猎场大门。此刻,猎场门外万籁俱寂,唯有沉重的喘息声与弥漫的压抑氛围交织于夜空之下。群臣早已列队恭候,如一片墨色乌云般匍匐于地,瑟瑟颤抖。
他们紧贴冰冷地面,头颅深深埋于双臂之内,不敢稍有抬升。每一位臣子内心充溢着恐惧与惊悸,深知皇驾所历之险,更明了自身失职之罪无可推诿。
刘庄没有理会,眼光扫了众臣一眼,其眼神如受伤野兽般冷冽而犀利。他一步步走向跪伏的群臣,每一步踏下都似乎要将大地踏裂,那力道源自与群狼和黑衣刺客生死相搏的记忆。随着皇帝身影愈发逼近,群臣颤抖加剧,仿佛面对即将崩裂的雷霆。皇帝终于止步于臣子面前,呼吸粗重而急促,胸膛起伏剧烈,犹似风暴前夕。他那燃烧着怒火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个人,使在场众人无不感受到那股雷霆之怒与深深的失望。
就在此时,只见阴兴率领雍营铜甲铁骑如风驰电掣般赶来。阴兴满身血污,跃下战马,伏地叩首:“罪臣来迟,未能及时救驾,罪该万死!”
刘庄冷然道:“起身,朕问你,影门影子于朕遭遇袭击之时便已放飞信鸽预警,尔等为何延误至此?若今日你四舅无法给出合理解释,休怪朕大义灭亲!”
阴兴惶恐辩解:“陛下,我雍营接得影子飞鸽传书后,立即整军出击,无奈行至山间小径,数千黑衣蒙面人早设下重重机关。他们在狭窄路段布下绊马索,令骑兵与坐骑纷纷失蹄跌倒,阻滞队伍前行。同时,两侧山林中黑衣人箭矢如雨,令人防不胜防,许多骑兵中箭负伤。他们还点燃事先预备的易燃物,引发浓烟弥漫,视线受阻,行动大乱。更有武艺高强的死士持长枪短剑,于道路中与骑兵贴身缠斗,以灵活身法与巧妙战术拖延我军。此外,他们不断抛掷石块等障碍物,种种手段交织,使得我铜甲骑兵行动严重受阻,耽误了救援时机。”
刘庄闻此,不禁感慨:“此局步步为营,环环相扣,用心之深,令人惊叹!”
此刻,一飞骑急报,直奔刘庄面前禀告:“陛下,一小时前,大批黑衣人突袭阴昼、阴识、阴兴、阴太四位侯爷府邸,损失惨重。北海靖王府亦遭袭,幸得左都尉超班及时驰援,加之王府家丁奋力抵抗,成功全歼来犯黑衣蒙面人,王府无一人伤亡。”
刘庄听罢,目光转向子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对报信人道:“朕已知晓,你且退下。阴兴,整顿队伍,即刻回宫。”
“遵旨!”阴兴领命,疾步整军,让出中道把刘庄一行护在中军。大军浩荡,直向洛阳城而去。
刘庄、子墨率部抵达山口,只见四百金吾卫尽数殒命,周遭亦遗有百五十多具黑衣人尸首,可见此役之惨烈。忽闻一银甲侍卫高声疾呼:“陛下,王霸将军似仍存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