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身为谢家嫡子,身上的责任与牵绊众多,就算爱重皎皎,也不能事事以她为先。琮茕茕孑立,除去母妃与妻儿便再无束缚。”
“我于皎皎或许微不足道,但她于我却是稀世之宝。既然有幸拥有,此生便再难割舍。”
他的肺腑之谈把对面二人酸得无话可回。
都这样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沉默半晌之后,王瑞喝了一口茶,意味不明地感叹道:
“没想到武陵王颇为能言善道。”
晋熙长公主原本兴致勃勃地欣赏王瑞怎么为难女婿,此时不屑地哼了一声,说:
“说得倒挺好听的。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否则即便你是皇帝的儿子,我也不会容忍你欺负我女儿。”
“请岳母放心。”刘琮老老实实地起身给两位长辈行了个拱手礼。
“行了,带你男人走吧。”
晋熙长公主冁然而笑,转头对右后方打趣。
王昭萱从曲屏后走出,一张脸红得滴血,给爹娘告别后赶紧扯着刘琮的袖子把人拉了出去,小声抱怨道:
“你在爹娘面前说什么呢,阿爹也是,干嘛拿你和谢彦之比。”
她刚刚都没好意思抬头看爹娘的表情,什么稀世之宝不能割舍,在长辈面前说也太奇怪了。
刘琮到底背着她偷看了多少话本子?
“这有什么,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刘琮反手牵住王昭萱的手,赶着她刚才的话追问道:
“为什么不能拿我跟谢彦之比?在你眼里我比他差很多吗?”
此时暮色四合,刘琮示意纵秋把灯笼交给自己,让她和扶岩远远跟在后头,好和媳妇儿一边散步一边说说私话。
王昭萱借着光看了一眼他的表情,不解地问:
“你难道不生气吗?谢彦之是谢彦之,你是你,阿爹那样问就好像你们是任人挑选的东西一样,还要你自己叫卖呢。”
刘琮摇头,理所当然地说:
“让你挑选的话就无所谓。”
如果真要靠自己吆喝的话,谢彦之应该毫无胜算。
“你还没回答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