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怀疑莲枝是有人安插在淑媛身边的眼线?
须红仔细回想,虽然莲枝如今压自己这个大丫鬟一头,俨然已经成了淑媛身边最得用的人,但她与自己却不曾交恶,平日言行也很难找出反常的地方。
她缓缓摇头,语气却颇为肯定。
“莲枝侍奉淑媛十分尽心,也不曾听她说过什么挑拨的话,虽然奴婢与她私底下交往不深,仅从亲眼所见的东西来说,奴婢不认为她有别的企图。”
王昭萱颔首,“或许是我多想了,你回去吧,和往常一样在母妃身边陪侍就好。”
“是。奴婢告退。”须红朝二人屈膝行礼,步子比来时拖缓了不少。
“难道我真的冤枉她了?说不定真的只是合母妃的眼缘。”
一个从李贵妃宫里带出来的贵妃,王昭萱的直觉就是有鬼,但直觉毕竟只是直觉。
“我有一计可解表姐之忧。”刘琮说。
“别,”王昭萱用头发想都知道他要说的话——既然起了疑心,直接杀了便是。
“君子论迹,再多看看,别冤枉了好人。母妃能有个真正贴心的人陪着挺好的。”
“何苦为不相干的人劳神费力。”
“总得查清楚吧,如果真是李贵妃母子的人,留着以后说不定有能让你用上的那一天。”
刘琮抚了抚她隆起的肚子,“相较那可能存在的星点用处,我更想要的是她别让我有孕的妻子忧虑多思。”
这话还有几分中听,凭着他今日到此时为止都表现良好,王昭萱决定还是把装在自己匣子里的那个平安符送他吧。
夜里刘琮洗浴后回房,远远地就看见桌上一样物件在烛火下反照着亮光。
“护心镜?”他挑眉看向王昭萱。
“是啊,送你的生辰礼。”王昭萱靠坐在床头读诗集,希望她的宝贝女儿能多少受点艺术熏陶。
“你不会以为早上的长寿面是礼物吧?早知道你这么容易满足,我就不用苦恼好几个月给你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