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琮何止是不会拒绝,他简直求之不得,西阳王府的人刚说完他便一口答应,一扫做纸鸢失败的阴霾,回房翻箱倒柜地找自己蹴鞠时穿的衣裳。

王昭萱坐在妆台前笑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和之前刘元晟急着去放纸鸢的时候一模一样。”

“做纸鸢我是不会,但是明日你就等着看你夫君怎么靠蹴鞠横扫整个军营吧。”

他转头兴致勃勃地说:“你也带上新裁的骑装吧,正好可以去近郊跑马。”

“帖子上也邀母妃一同前去,我派人去西院传话。”

“母妃一定不会去的。”

世上没有人比刘琮更了解姚淑媛,她从莲枝那里得知了西阳王妃的真面目之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位“知心好友”。

即便她内心追求的有很多,同龄人的陪伴也好,虚荣心的满足也罢,都不如安全来得重要。

武陵王府的真实处境不容乐观,姚淑媛如今已经全然没有了武陵王生母的威风,又缩回壳里成了那个小心谨慎的下位者。就连上元节那天救她的殷妙妙,也是在刘琮亲口说没有问题之后才得到她的信任。

“告诉你主子,我最近精神头不好,就不一起去了,正好留在府中帮他们看孩子。”

“军营里都是些粗人,淑媛娘娘不去也好。”殷妙妙的腿伤已经好了大半,距离离开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可别说能真正进王府了,她连刘琮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最近一次还是前几天陪姚淑媛去后院散步时,恰巧碰见他们夫妻带着孩子放纸鸢。

那美满的画面实在令她心烦意闷,更别提她低眉顺眼地待了好一会儿,刘琮和王昭萱连看也没看几眼,彻底将她无视。

她状似无意地感叹道:“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似乎每次出门都是一起。”

抬眼观察姚淑媛的反应,却见她扯了扯唇角,淡淡地说:“夫妻本就是一体,这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