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铁铉闻言心中对徐辉祖的戒心更甚,面上确是笑容不减的说道,
“跑了岂不是更好,魏国公大军一到燕贼就落荒而逃,不费一兵一卒便解了济南之危,这不是好事儿吗。”
徐辉祖眼中涌出怒意盯着铁弦,直接了当的问道,“铁都督不让本将入城是在怀疑本将的忠心?”
“末将不敢!”
铁弦嘴里说着不敢,脸上却没有一丝怯色,直视着徐辉祖沉声说道,“魏国公初来乍到不了解战况,盛庸与平安同样各领一路援军在城外伺机而动并未进城,原因也是如此,”
徐辉祖的手拢在袖中攥成拳头,胸口也在剧烈起伏,将杯中烈酒一口闷下后,火辣的刺痛感令徐辉祖平静了不少,
“即是如此,那本将便听铁都督的。”
“不敢,朝廷明令此处战事一切都以魏国公为主,末将只有谏议之责。”
徐辉祖面无表情的看了铁铉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虽说徐辉祖有提领山东一切军政之权,但铁铉毕竟在此地主管多年,若是二人就此产生冲突,必然会严重影响大局,
徐辉祖毕竟不是李景隆一上头就会不管不顾的随心所欲的做事,他得为山东大局考虑,因此不得不退这一步,
而铁铉不让徐辉祖进城的根本原因,就是害怕徐辉祖会念及旧情从而“故意放水”,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将他驻守多年济南拱手送给朱棣,到那时他就算不死,也无颜面再对信任他的山东父老…
他们不知道的是,济南的局势不日便会陷入漫长的拉锯战,四路大军也都会被燕军拖入了战争的泥潭,无法脱身。
而此时的沧州城已经被一支大军盯上,只待他们封锁住所有消息出口后,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其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