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公寓里就她和纪律两个人,她不干,纪律也干不了。
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便只能学着洗衣做饭,还要给纪律换尿不湿。
纪律自从下半身瘫痪之后,就经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可他右手还打着石膏,一只手什么都做不了。
所有的一切,都得需要沈清柔的照顾。
沈清柔在此之前,从来没有过照顾人的经验,更别说照顾瘫痪在床的病人了。
纪律一夕之间从呼风唤雨的大少爷,沦为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残废,心灵上巨大的落差,导致他脾气暴戾,阴晴不定。
看谁都带着一股恨意。
沈清柔也被他吓得不敢在同一个房间里待着,基本上也就送饭喂药的时候,才会鼓足勇气壮着胆子进来一趟。
她做的饭,味道难以形容,卖相……险象环生。
纪律经常一言不合,就掀碗。
沈清柔被他吓跑之后,就留下满地狼藉,以及瘫在床上饿着肚子,嘴唇都干裂的纪律。
他脾气愈发古怪,经常瞪着俩黑黝黝的眼睛,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看,一看就是一整天。
不吃不喝。
更不可能主动开口,向其他人寻求帮助了。
渴了饿了也不说,尿了拉了更不会说。
他只会自暴自弃的任由自己烂在这一滩泥泞里。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那股宛如沼泽发酵之后的味道,一天比一天浓烈。
最后,还是沈清柔察觉到异样,待在客厅里都闻到了一股驱之不散的恶臭,开着窗都散不出去。
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是什么情况。
阒惄昳听到这里的时候,及时喊停,“行了!不用具体到吃喝拉撒,你只需要时刻监督着,看她俩相互折磨,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