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还是觉得心虚,“那你呢?”
“妾身许久不见父亲,想好好说说话儿。”她道。
南宫华这下无话可说了,只能应下来。
等他走后,濮琼枝才叫晏儿将自己查账的册子拿出来。
“先从这几家布坊盘起吧。”濮琼枝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雷厉风行。
濮荣达叹了口气,只能跟在女儿后头。
如今,濮家的生意多半都在濮琼枝手上,他不过是从旁辅佐。
“今岁的花样子,怎么还没定下来?”濮琼枝进门就问。
孟掌柜几乎是小跑着过来,“哟,少东家!您来了?”
“孟掌柜,您是不是年岁大了?怎得做事拖沓起来了?”
她跟自己人说话犀利的很,不过却并不算严苛。
“瞧您说的!小人还没那么老呢!这不是前两日翟楼这小子,非说南诏的图样好,叫小人再等几天,这才耽搁了嘛!早知道您着急,我就不让这小子瞎折腾了!”
“孟掌柜!怎么我大老远就听见您说我坏话呢!”门外少年朗声应和。
濮琼枝回头,只见一高个子健壮的少年阔步走进来。
“少东家回来了!怎么没人和我说呢?”
见到她,少年眼睛一亮,快步走到濮琼枝面前来。
“图样呢?”濮琼枝问。
翟楼有些委屈,“少东家真是钻进钱眼儿里去了!这么久不见,都没问问我长高了还是壮了,只惦记着图样。”
“你再不拿出来图样,我就揍你了!”濮琼枝说这话也是色厉内荏。
翟楼这才不情愿地将图样拿出来,却露出邀功的神情。
他眼睛亮闪闪的,笑意藏不住,“怎么样?值吧?”
“确实不错,拿到市上应该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