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回屋直接躺平于床上,闭眼睡大觉。这是他在山上一贯的日常。
掰着手指数,也数不过来他究竟在山上躺平了多少年了。
动动迟钝上锈的脑筋,思考师傅的话语。
师父待自己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从未要求过他什么。难免开一次口,这是什么目的?
难道是?
不会的,师父几辈子修仙,早已返老还童,黄泉路已经被他堵死了。
他的脑子还没有转几圈,响起师父的声音:“你必须下山去传法。”
一行身体一挺,从床上翘起来,很不满意地说:“师父你进来也不敲门?”
“没有门。”
一行这才想起来,之前的床被他活活躺烂发霉。一天,咔嚓一声,床档断了,他从中间跌落来。他只好把门板拆下来当床用了。
“师父,你这不是等同于把我送到狮子口中吗?”
有另一修仙派说,修仙的敌人如同吼叫的狮子,布满全地,寻找可吞吃的人。他可不想下山。
“你的力量早已胜过狮子,可以像少年大卫,活活打死狮子。”
一行白他一眼。早知道不跟他提什么其他门派的修仙经书上故事了。
“师父,我要是下山传扬躺平法,不是断人财路毁人前途吗?谁不忌讳躺平?”
自己在山上躺平多年也就算了,还让山下忙忙碌碌的人躺平,连小脚趾想都不用想。
人们不是活捉他然后活活打死就是慈悲为怀了。
他摇摇头,打死也不下山!
“你昧着良心说话,你躺平多年,财色双收,怎么说断人财路呢?”
“那有色?”一行仰头反驳。
他光棍多年,并打算光棍到死。